忽然,一直靜坐不動的衛蓉讓侍女給自己倒了一杯葡萄酒,起身緩緩走到花不忽赤跟前,將酒遞到他跟前。
花不忽赤不敢怠慢,忙起身接過酒杯說道:“多謝蓉妃賜酒……”
衛蓉微微一笑:“忽赤將軍一路途辛苦,當滿飲此杯……”
花不忽赤沒有多言,一口將酒喝干。
衛蓉點了點頭,似做沉思之狀,少時才問道:“忽赤將軍,敢問一句王爺可好?”
“回稟蓉妃,王一切都好,劉策倒是禮數有加,沒有半點會加害王的意思……”花不忽赤如實回答道。
衛蓉若有所思,然后說道:“天太冷了,記得回去告訴王爺,多添幾件棉衣,免得著涼了……”
花不忽赤低頭說道:“臣會如實向王轉告蓉妃的話……”
衛蓉不再多言,轉身回到了拓跋宏業身邊的皇位上,恢復了之前那股平淡的姿態。
拓跋宏業見此小聲問道:“愛妃,難得見你主動給人倒酒,朕方才見你與花不忽赤竊竊私語,說了些什么?可否告知朕聽聽?”
衛蓉說道:“也沒什么,只是囑咐他一路小心,莫要辜負了圣皇的信托……”
拓跋宏業微微蹙眉:“你如何知道朕還會派花不忽赤前往黔州?”
衛蓉道:“圣皇忘了么?您的弟弟輔政王現在還在黔州等著您的回復……”
拓跋宏業怔了怔,凝望了衛蓉一陣,忽然說道:“難得啊,朕本以為你對什么都不上心,不成想還會關心談判的事啊……”
說到這里,拓跋宏業雙眼微頜:“愛妃,朕怎么覺得你話里行間似乎對輔政王特別關注啊……”
衛蓉不再說話,依舊抱過波斯貓,放在懷中輕輕撫摸起來。
拓跋宏業輕笑一聲:“差點忘了,愛妃不拘言笑,方才朕只是喝多了,不過幾句戲言罷了,不要往心里去啊……”
他割了塊肉,放到嘴邊時,又沉聲說了一句:“不過話說回來,你是朕的愛妃,心中只能有朕一個人,朕能容忍你的傲慢和無禮,
但絕對不能容忍你心中有第二個男人,否則,無論那個人是誰,朕都會讓他死的萬分悲慘!”
衛蓉面色如常,依舊不發一言,目光只鎖定在殿中舞女的身上。
……
宴會過后,拓跋宏業將花不忽赤和丞相拓跋硅召集到私人宮殿內。
等二人到殿內,拓跋宏業立刻沉著臉將劉策的信甩到桌上說道:“你們說說吧,朕到底該怎么處置與劉策的關系?
從他的信上所寫內容,朕能體會到,這個人絕對不能用常理判斷,他對和親聯姻之舉是十分抵觸的!”
拓跋硅說道:“圣皇,既然劉策不愿意和親,那就索性算了吧,何況,通商貿易對我蒙洛各部意義極其重大,圣皇不應在這件事上與他過多糾結……”
花不忽赤也說道:“是啊圣皇,劉策不過二十四歲,他的兒女都太小,也確實不適合聯姻,難道又要他隨便找個女人塞過來搪塞不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