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言和黃騰瞬間明白了這是漢軍的陰謀,忙命身邊守軍阻擋百姓沖陣。
但是,阮言和黃騰的軍隊都是新潭當地的民戶組成,不少安南士兵看到人群中有自己的妻兒后,頓時喧嘩起來,根本沒理會阮言的命令。
現場很快騷亂起來,在百姓群沖入陣列一刻,安南守軍的防線一觸即潰,到處都是哭喊叫罵的聲音,到處都是推搡的身影,任憑阮言和黃騰怎么彈壓鼓舞士氣都沒用。
“漢軍威武!”
“漢軍威武!”
“漢軍威武!”
婦孺孩童被驅出巷道一刻,成列漢軍士兵高喊嘹亮口號,在前排刀盾手用戚刀刀身敲擊盾面下,滿含殺氣的出現在安南守軍跟前。
“不好,御敵~”
那全身鐵甲寒光的視覺沖擊,讓備受刺激的阮言驚呼不止。
但是,此刻騷亂的陣型根本無法重新集結御敵,阮言跟黃騰二人只能眼睜睜看著漢軍一步步逼近。
“逃吧~”
這一刻,阮言和黃騰自知此戰已無半分勝算,各自互望一眼,立馬轉身擠開人群想要逃離這片死亡地帶……
主將一旦怯戰而逃,戰斗基本已經沒有懸念了,失去主心骨的安南守軍猶如一盤散沙,成了漢軍矛刃之下的砧肉,任由宰割……
……
“七千人,孤的七千大軍就這樣敗了?”
“回稟王上,七千新潭守軍全軍覆沒,一個都沒能歸營……”
“廢物!都是一群廢物!”
夜幕降臨,得知兵敗消息的阮慶統在王宮內大發雷霆。
只見他氣喘吁吁的對來稟報戰況的阮文和說道:“從昨日到現在,孤已損失了多少艦船?多少將士?
孤的鴻都艦隊全軍覆沒,損失二百條戰艦,那可是孤的王牌水師!居然會這么不堪一擊,
現在,足足七千人,居然被不到千人的中原人殺的片甲不留?你告訴孤,是那群中原人強不可敵,還是孤的軍隊孱弱不堪?”
阮文和不發一言的跪在地上,默默承受著阮慶統的怒火。
“現在這群中原人到什么地方了?”阮慶統坐回王座上又問道。
阮文和回道:“回稟王上,這群中原強盜現在正在城里四處劫掠,就連不少城中大人的家中也遭到了波及,方才士兵來報,他們距離王宮已不足四十里了……”
“什么!四十里!?”阮慶統聞言,嚇得立馬從王座上跳了起來,“你為何現在才告訴孤?方才怎么不說?”
阮文和心中不快,暗道:“方才都是你在發火,我想說可也沒機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