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獒臉色一沉,對努努巴特爾說道:“巴特爾,你這是在用什么語氣在跟我說話?是在責問我么?
我們落到今天這種地步能怪誰,還不是元閔那畜牲害的?都怪先汗太過信任這群中原人,要不然也不會落到現在這個地步!”
頓了頓,他又說道:“放心好了,雖然我們現在勢微,但白麒他們還是會接納我們的,要不然,我們就繼續在塞外邊郡劫掠,讓他們永遠不得安生,直到答應讓我們接管綏、沙兩州為止。”
努努巴特爾不言語,聽完后端起酒碗,將內中酒水一飲而盡,隨后把空碗丟在一旁,神情顯然不滿意。
“那要是白麒他們就是不愿意妥協,甚至帶兵前來圍攻我們土斤澤呢?又該如何應付?”一名羌人頭領提出了自己的擔憂。
元獒說道:“別忘了,現在是冬季,白麒會冒著全軍凍死凍傷的風險貿然用兵么?何況我們手中依然有十萬帶甲之士,有這么容易被剿滅?”
話音剛落,努努巴特爾冷笑著說道:“首領怕是忘了,去年也是差不多這個時候,白麒帶著萬把人把整個蔥嶺以西攪了個天翻地覆,漢軍冬季不出兵?這可未必!”
“努努巴特爾!注意你的言辭!”元獒厲聲喝斥道,“現在我元獒才是你的首領,你一個強奸犯的兒子有什么資格對我之手畫腳?”
努努巴特爾聞言,起身一腳踢翻身前矮桌,將上面的碎肉和酒撒的滿地都是。
“元獒,我尊稱你一聲頭領,是因為看在元氏一族的臉面上,其實你算個屁的元氏后人?不就是當初你祖上給先汗立了些沫之功才被賜姓為元么?
我是強奸犯的兒子,那你又是什么東西?一個姓氏都沒有的野種,還敢在這里教訓我?”
元獒大怒,猛拍桌案,破口大罵:“你想造反不成么?”
“造反?你也配提這個字眼?”努努巴特爾冷笑道,“當初我帶部眾四千投奔你時就說的非常明白,我們是抱團才匯聚在在此,
你不是我上司,更不是你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奴才!你我地位等同,只為一起光復大夏,把那些毀我山河的漢人趕出去!
現在,你居然跟那群漢人搖尾乞憐?想要綏州和沙州那就領兵直接占了就是,什么時候還要請示漢人同意了?
你簡直就是丟盡我們羌人的臉,更是對不起你的姓氏!”
元獒被激怒了,他猛的拔出彎刀要向努努巴特爾砍去,而努努巴特爾也不甘示弱,同樣抓起狼牙棒與元獒爭鋒相對。
好在其余頭領及時將他們分開,才阻止了血腥的一幕發生。
“報~~”
正在此時,門外一名羌族斥候前來稟報。
“啟稟……啟稟大頭領,急報,急報……”斥候跪在地上不停喘著粗氣說道,“涼州兵馬出關,向……向土斤澤方向逼近……”
得聞此消息,堡內諸人立馬止聲停止喧囂,怔怔的望向那斥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