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你們不愿意,我也不強求,我們只要這座石堡,你們投降后,我可以放你們安然離去,并給足你們干糧,怎么樣?降還是不降?”
許文靜知道這是論傾凌瓦解守軍士氣的伎量,他在劉策軍中也沒少用過,一旦答應下來,城中士兵必定會落得身首異處的悲慘下場。
與是他當即回道:“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皇命在身,若要本官屈身為賊,怕是有負皇恩,何況,此處乃我大漢疆土,你等興師動眾犯我疆界又意欲何為?
如果你想兩國之間和平相處,那就聽我一句勸,立刻引兵折返,我也能跟陛下有個交代,這樣將來與本朝建立邦交的話,也好不用尷尬。”
“你大漢的疆土?”論傾凌冷笑一聲,“你說話可真有意思,此地乃隴右道,是屬于蒙洛人的領土,何時成為你漢朝疆域了?
你如果繼續這樣執迷不悟,那就休怪我論傾凌無情,最后問你一遍,到底降還是不降?”
許文靜攤攤手說道:“抱歉,投降是不可能投降的,這輩子都不可能投降的,何況你開的條件也沒有什么吸引力,根本不足以讓我率部投降。”
“那你說想要什么條件才肯投降?”論傾凌奇道。
許文靜挫挫手說道:“我的條件也不高,方才聽人說你是勃紇人的宰相?這樣吧,我看你也就是庸才一個,把你那位置讓給我,我可以考慮把兵撤走,你說如何?我這條件很合適嘛……”
“哈哈哈哈……”
論傾凌似乎聽到什么好笑的事,頓時大笑不止。
許文靜則趁機對狗眼使了使眼色,意思是問他準備好了沒有。
而狗眼此刻正全神貫注的盯著勁弩前端的準星,額頭已經溢出了一層細汗……
卻聞論傾凌止住笑聲說道:“你說本相是庸才?你可知本相自出生至今還是第一次聽人這么評價本相,要知道本相領軍大小百余戰就從未逢一敗,如果本相是庸才,那這天底下還有人才么?”
許文靜揚起嘴唇說道:“那是因為你遇到的對手都是酒囊飯袋,一旦遇到我許文靜,就算是天上大羅金仙,我也能敗的他無地自容!”
論傾凌搖搖頭,起身說道:“大話誰不會說,你這樣的人……”
颼——
忽然,一陣勁風襲來打斷了論傾凌的話,他一回頭,卻見一支高速旋轉的弩箭如同流星趕月般直撲面頰而來。
“啊~~”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論傾凌膽寒俱裂,在箭鏃即將射中面頰之際本能把頭一歪,卻見弩箭擦著他的左臉帶起兩滴血珠,勉強堪堪避開這致命威脅。
“嘶,守衛,護我回營……”
論傾凌怎么也想不到,石堡上那叫許文靜的竟然會如此狠毒,全然不顧禮儀臉面,居然使出如此下作手段,要不是自己反應快,怕是就要交代在這里了。
與是他捂著鮮血淋漓的臉頰,在周圍士兵的護送下快速向本陣退去,就連那把太師椅也不要了。
“可惡!功虧一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