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文靜見沒有一箭射殺論傾凌,頓時懊惱的向殘缺的垛口狠狠捶了一拳。
“監軍,抱歉,讓您失望了?”
狗眼沒能一箭射殺目標,面帶歉意的來到許文靜邊上致歉。
許文靜安慰道:“無妨,本官也沒能指望一箭射殺奴酋,你表現不錯,無需拘謹,繼續守好崗位,敵軍怕是要發動進攻,千萬不要大意。”
“喏!”
狗眼如釋重負的松了口氣,方才那一箭主要是因為風沙瞇了眼讓他無法準確看清目標,否則他有自信一箭貫穿目標咽喉。
……
“痛,嘶……”
回到勃紇營地,論傾凌捂著血流不止的臉頰,不住輕微呻吟著,遮著他受傷左臉的毛巾已經被鮮血染的透紅,正一滴滴往地上流淌。
軍中的醫官聞訊趕來,待將敷在論傾凌臉上的毛巾取下后,只見一道觸目驚心的傷口映入眼簾,頓時讓醫官眉頭一皺,暗道不好處理。
“你倒是快些給宰相大人治傷啊!”贊圖次仁大聲對醫官吼道,“傻站著干什么?”
醫官回道:“回稟主子,這傷口劃開太深,必須要確保箭鏃的碎屑沒有在傷口內才行……”
“你廢話那么多干什么?到底能不能治?”贊圖次仁大聲吼道。
醫官忙點頭說道:“請主子稍待,我這就去準備治療的藥物……”
與是,醫官解下身上背著的藥箱,從內中取出一些止血散敷在論傾凌臉上。
論傾凌登時一只手緊緊抓住椅把手,忍受著傷口的劇痛,直到醫官用棉布往他臉上纏了幾圈才好轉一些。
等處理完傷口,醫官回道:“主子,這傷口現在只是簡單包扎一下,只是這段時日你不能太過動肝火,否則會讓傷勢惡化,請主子多多注意……”
這醫官是中原人,當年被勃紇人擄掠到了高原,成了論傾凌家中的個人醫生。
其實,醫官確實只是簡單處理了下論傾凌的傷口,按標準步驟是必須用一個烤過的湯勺將傷口患處的鐵屑刮干凈,最后用針線縫合傷口才能敷藥。
只是他不敢這樣做,因為如此一來必會劇痛無比,怕喜怒無常的論傾凌會一怒之下殺了自己。
醫官退下后,贊圖次仁忙建議道:“宰相大人,要不撤軍吧,等你養好了傷再來與漢軍一決雌雄……”
論傾凌搖搖頭:“不,此仇不報,難消心頭之恨,立刻命人去往蜀地邊境,將那里的一萬五千守軍全部調過來,我一定要把那群漢軍斬盡殺絕,還有那個叫許文靜的!我非要把他的頭骨做成金碗不可!
嘶……痛煞我也……”
情緒激動之下,論傾凌又觸動了臉上的傷勢,忍不住嘶聲呻吟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