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丹默默聽著,似乎是被她的丈夫說服了。
這時候,江東西給我偷偷發了一條信息:“鄭白,你先走,我晚點去找你。”
我回,“我不想走,我不放心,我怕你被豪門人士騙走。”
江東西,“你要是不聽話,我生氣了啊!”
我,“……”沒辦法,這種時候我還真不想惹他生氣。
我,“那好吧,我走,你快點來找我,我有話跟你說,我會想你的”。
江東西,“一定”!
看著江東西的一定兩個字,我的心稍微穩定了一點。
跟江東西爸爸、媽媽打過招呼后,我帶著我們這一伙兒人離開了江東西家。
我走出樓門的時候,聽到江東西媽媽熱情招待。
“好了好了,別生氣了,正好這飯菜都是現成的,我熱一熱,咱一起吃年夜飯吧,過年了,就要開開心心的”。
“哼,早晚我要把江東西搶回來,別的男生誰也配不上江東西。”
雖然金丹的這句話是帶著賭氣的語氣說的,可是聽在我的耳中,卻仿佛在我心上掛了一個鉤子,時不時就有一雙無形的大手提一提,勾的我的心,上上下下不能安寧,有時候還又酸又疼。
回到我們幾個人的宿舍,我們還沒有吃年夜飯,我是沒有心情做了,王岳和呂浩張羅著弄了一些速凍餃子、涼拌黃瓜,辣椒泡醬油,還有炸花生米。
我猜王岳是顧及著楊依璇也在,不然我們三個可能就對瓶吹,不用菜了。
四個人一坐下,我們三個男生就不約而同都去抓辣椒,一人咬了一口賊辣的辣椒,辣的我們直喘粗氣,又辣出了眼中的氤氳。
我覺得好像辣的還不過癮,不夠緩解我內心的那種難受,于是我又一口悶了一杯白酒。
之后我們四個人默默地吃菜、喝酒,誰都不愿說話,似乎每個人都沉浸在屬于自己的世界里,包括楊依璇。
這期間許梓涵給呂浩來了一個信息,問他回來了沒有?呂浩自然是答回來了,也許他還把我在江東西家發生的事說給許梓涵聽了,總之不到一小時,許梓涵到了我們宿舍。
本來她臉上帶著笑容,但似乎看到我們三個不愛說話,她也就不再說什么了,而是跟著我們一起干杯、喝酒。
我什么都不想說,什么人都不想看,所以那頓年夜飯,我自己喝了一瓶白酒,喝的迷迷糊糊半醉半醒,腦子里一直期待江東西能來看我。
我那樣從她家里離開,她難道都不擔心我嗎?小沒良心兒的江東西,都過去兩個小時了,還不來看我?她不知道我心里難受,我心里擔心嗎?我擔心她被那一家子富貴的巫婆、大牲口、小牲口誘騙走啊!
那一家人沒出現之前,我覺得江東西已經是我的女孩兒了,那一家子出現以后,盡管江東西表達了對我的真情實感,以及非我不可的意思,可我還是不能放心。
因為人的想法會變的,會根據外界的影響改變的,對方的實力那么強大,我承認我沒有信心了。
不知不覺這酒喝了兩個小時還沒有結束,滿地都是酒瓶子,一片狼藉。
其他人喝成什么樣我不是很清楚,但我知道我暈乎乎的,看人的時候經常出現重影。
看著看著我就好像看見了江東西的那張漂亮可愛的臉,然后我聽見許梓涵尖銳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