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昭哼了一聲道:“總有人喜歡干一些出人預料之外的事情,我明明已經用土匪的方式跟他打招呼了,他居然要跟我耍官府那一套,禮不過三,今天還會來人的。”
“今天誰會來?”
“一個騙子。”
“騙子?”
“江湖騙子!”
“您是說宋獻策?”
“李洪基總喜歡搞這一套,明知道我對見他的部下沒有半分興趣,哪怕每次過來受辱一番,居然還要讓自己受辱三次,擺出一副苦哈哈的嘴臉給誰看呢。
這人窮慣了,總以為自己窮就是天理,自己窮,別的富人就都是王八蛋,明明他心中總想著搶劫一番,卻非要給自己鼓搗出一個正大光明的理由來。
從這一次的事情看來,這個家伙心里居然真的存著要干掉我藍田縣的想法。
想著法子的給自己找借口呢。
既然你要借口,好,爺爺給你。”
云楊不解的瞅著云昭,他不明白,剛剛還好好的在吟詩的云昭為什么突然間就開始發怒了。
云昭抬抬手,一個青衣護衛就把背上的弩弓給了他。
山頭的紅色旗幟搖晃了兩下,云昭冷著臉給弩弓插好弩箭上好弓弦。
眼看著一個童子牽著一頭驢子,從山腳處轉了過來,驢背上坐著一個身著道袍的家伙。
手里抱著一個漁鼓,踩著厚厚的雪從山道上緩緩而至,驢脖子底下還系著一枚銅鈴鐺。
每走一步,鈴鐺就響動一下,走了一路,鈴鐺就響了一路。
比他娘的張果老還要張果老。
已經走到十丈距離了,這個混賬居然還不下驢子,依舊垂著腦袋裝作一種半睡半醒的混賬模樣。
驢子徑直來到云昭的茅屋前邊不足一丈的地方,這才如夢方醒,坐在驢子上拱手道:“山人……”
“山你娘啊!”
云昭抬手就扣動了弩弓的扳機,只見三枝弩箭閃電一般的激射出去,宋獻策魂飛魄散,想要從驢子背上滾下來,大腿如同被雷擊一般先是酸麻,緊接著痛楚就如同浪濤一般席卷過來。
屁.股下的驢子昂嘶一聲猛地一甩頭,就把牽著韁繩的童子甩出去兩丈遠,緊接著四蹄一軟,就趴在地上了,驢子的肚皮上赫然插著兩枝弩箭,入肉一尺有余。
宋獻策從驢子身上跌落雪地,漁鼓也丟了,抱著自己地大腿慘叫兩聲之后就指著云昭道:“大統領為何要殺我?難道就不拍闖王降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