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少少不解的道:“五萬兩黃金啊!”
云昭怒道:“你的心竅被驢毛塞住了嗎?
我只是不愿意派人,不愿意救福王,我什么時候說過不要五萬兩黃金了?”
錢少少驚訝的道:“你的意思是你不派人,也不幫福王,但是,你還要五萬兩黃金?”
云昭瞅著錢少少,表情非常的憤怒,卻一言不發。
錢少少捋一下自己的胸口,好讓自己的心平靜下來,過了片刻道:“你的意思是,要我去騙是吧?”
云昭道:“九月二十一日的時候,寧夏鎮的最后一筆撥款就要派下去,銀元二十六萬枚,我的庫房已經空了,你的職責確定了你必須把我的庫房用金子,或者銀子裝滿,別的,我不問。”
錢少少狂怒的揪著頭發走了。
“從今往后,藍田縣除過我之外,不能有強盜存在。”
楊雄抱著一摞文書安靜的放在云昭的桌面上,指著最上面一份文書道:“這是張秉忠的派人送來的購糧文書,他這一次需要糧食二十萬擔,希望我們能以五十萬擔的價格對待。”
云昭扯過文書,在上面批閱了幾個字之后交給了楊雄。
楊雄看過批示之后吃驚的道:“五兩銀子一擔糧,且不全是麥子?”
云昭冷笑道:“他在蜀中搶劫了那么多的錢財,害得無數蜀中百姓流離失所,家破人亡,我要把他們搶走的錢財搶回來,好讓云虎在白帝城幫助那些蜀中流民。”
“可是,五兩銀子一擔,張秉忠無論如何都不肯答應。”
云昭怒道:“他要是不答應,就讓云福軍團出紫荊關!
現在,我還肯允許他用五兩銀子購買一擔糧食,要是給臉不要臉,我們就明搶!”
楊雄見自家縣尊不知為何怒氣沖天的,也不敢多問,連忙拿著文書去回復張秉忠的使者去了。
處理完畢公事,云昭終于松弛了下來,偏過頭看看白雪皚皚的玉山,嘆口氣道:“白首為誰雄呢?”
錢多多這些天一直表現的非常乖巧,這個女人只要故意裝起來,裝什么樣的人都很像,就像她說的一樣,她一個人就兼具兩千九百九十九個美人的風韻。
今天,錢多多裝的是賢惠美人兒。
穿著素素的衣衫,還用一塊青布帕包住了頭發,手里拿著一件云昭的衣服在認真的縫補,腳下,云顯躺在搖籃里,雙手握拳放在腦袋邊上睡得香甜。
她縫制一會衣衫,就低下頭看看白白胖胖的兒子,是不是將針在頭發上劃一下,沾一點頭油,好讓針線更加順利的穿過布帛。
見云昭進來了,就迅速的放下手中的針線笑吟吟的迎上來道:“夫君勞累一日,快快坐下歇息一陣,妾身給您晾的涼茶,正好入口。”
云昭看過兒子,剛剛在躺椅上坐定,他的茶壺就被錢多多放在了手上。
輕啜一口,茶水溫涼,正好入口。
“你罵架會輸給馮英那個悶嘴葫蘆?”
錢多多皺眉道:“以后不跟她罵架了。”
云昭挑挑眼皮看著她道:“她出手了是吧?”
“她把我舉起來要丟井里。”
“你想讓我幫你報仇?”
錢多多嘆息一聲道:“我們兩個加起來也打不過那個野婆娘,妾身只好扮一會受氣的小媳婦,好讓夫君多疼惜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