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說和尚,卻與那太監沒甚分別!”
眾鏢頭大驚,卻自紛嚷起來。
“這……”林平之蹙眉,“我年紀尚幼,功力淺薄,卻不知該如何處置,止不知我媽媽著你們送書時,怎樣與你們說的?”
“夫人止言與那華山派二人去衡陽救總鏢頭,著我等協助少鏢頭維持鏢局,卻未說別的!”
“遠遠聽得,此書恐非原本,卻是那華山肥廝改過的,莫非那肥廝使了壞?!”
“若使了壞,夫人豈會讓少鏢頭修行?”
眾鏢師你一言我一語,述及當時情形,卻自吵嚷起來。
“卻是被改過的?”林平之蹙眉,“我欲去衡陽尋媽媽問個明白,諸位可愿隨行?”卻亦心生救父之念,止武功低微,恐說出來,著人阻攔罷了,卻一顆孝心按捺不住。
“自是愿往!”眾鏢師齊聲道。
諸人各攜了行囊銀錢,自去馬廄尋了良馬,便趁城門未關,徑出城往衡陽去了。
劉正風乃衡山副掌門,本亦有些威望,今欲金盆洗手,退出江湖,自有許多觀禮的,這幾日,衡陽便多了許多武林人士,這些江湖莽夫好勇斗狠,雖亦給衡山幾分薄面,卻亦難免鬧出事端,治安環境卻自窘迫了些。
“明日便是金盆洗手了,這余滄海怎得還不來?”林夫人與岳靈珊于城中閑逛,自買些零嘴兒吃了,口中卻自抱怨不已。
“按說也該到了,咱們三個止兩日便至,這青城卻旬月亦不見人影,卻是好生詭異!”岳靈珊亦是疑惑,啃一口糖葫蘆,又咬一口糖包,美滋滋甜上心頭。
“莫非是躲起來,止待明日會上發難?”林夫人道。
“若是如此,止待疏通關節,明日閉城一日,洗手之后再開!”岳靈珊道。
“說得輕巧!”林夫人覷一眼岳靈珊,“你華山卻有好大臉面!”
“我大師兄乃錦衣衛千戶,與這邊守城的打個招呼,自也沒什么難的!”岳靈珊道。
“我家原亦是做官的,止不喜朝廷紛爭,卻自復了白身罷,久聞你那大師兄,卻是個浪子情性,卻怎去了官場?”林夫人道。
“卻止修行便了!”岳靈珊嘆一聲,“打坐去念,止個刻意功夫,卻不如做官的簡便!”
“未懂你說個什么……”林夫人搖頭,“做個官兒來,卻亦是修行么?”
“做官尋個名利,自是不行,止為復良知本體,做些功德善事,自是簡便些!”岳靈珊道。
“卻亦聽你那肥師兄說過!”林夫人點頭。
“前面那人卻是誰?”岳靈珊目力極佳,卻自前方人群發見一如花似玉小鮮肉,“卻不是你兒子?”
“嗯?”林夫人自望去,卻果見兒子攜一眾鏢師行來,止四下搜尋甚么,卻未發見她們,便揮起手臂:“平之!”
如花似玉小鮮肉聞得媽媽聲音,定睛一看,正見媽媽與那華山掌門之女行在一處,立時淚目,趕忙迎上來:“媽媽,可算尋見你了!”
“平之,你不在家維持鏢局,怎尋到這里來了?”林夫人亦激動難耐,“你武功不成,出了險事,豈非要了媽媽性命去?”
“媽媽,我習煉辟邪劍譜已至小成,雖未稱雄武林,等閑人卻近不得身!”林平之道。
“卻是極好的!”林夫人止捉著兒子手腕,卻不放手,分別旬月,自是想念得很。
“卻讓岳女俠見笑了!”林平之偷望一眼岳靈珊,頰上一紅,垂首赧道。
“沒有沒有,母子天性,卻該如此!”岳靈珊擺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