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不姓朱?”溫方施卻覺驚疑,止道為人耍了罷!
“聽好了,你這腌臜貨,我家主子,便是義軍首領,秦王殿下!”王仙海尖聲道。
“秦王?”溫方施卻倒吸口涼氣,為這名號駭個心膽俱裂,止慌不迭垂下頭去,“小的狗眼不識泰山,冒犯尊駕,謝大王不殺之恩!”
“此地乃風雅之地,卻容不得你這粗鄙漢子放肆!”王仙海喝一聲,自有兩個老漢將溫老四提拎出去。
為這溫方施攪了興致,唐惟一索然無味,與王明庸約定明日碼頭驗貨,便自離去。
“卻原是個反賊頭目!”中年漢子卻覺駭然。
“老陳!”王明庸卻望他一眼,目中射出兇芒,“秦王看上你那外甥女,豈不獻上求個富貴?”
“大爺明鑒,那位爺實是個造反的,我陳氏雖為賤籍,亦不敢牽扯上!”中年漢子慌忙道。
“卻見我與那貴人相談甚歡!”王明庸冷笑,“若為你報個官府知曉,恐我王氏頃刻覆滅,卻需你投名狀也!”言罷,已是極兇戾,便是個海上討生活的,絕非善男信女。
“大爺,小人保證,今日之事,絕不泄露半句!”中年漢子駭的瑟瑟抖動,跪地求饒。
“老陳,世上止兩種人可信,一是自家人,二是什么,你可知曉?”王明庸獰笑。
“大爺,卻不敢做這殺頭的買賣呀!”中年漢子哭求道。
“既然如此,便莫怪王某人心狠手辣了!”王明庸冷笑,止一揮手,卻有七八個漢子持刀闖入。
“答應答應,我答應了!”中年漢子駭破膽子,止慌忙應了。
“識時務者為俊杰,老陳,陳兄,真乃當世俊杰也!”王明庸笑吟吟道。
“……”中年漢子欲哭無淚。
翌日,辰時。
碼頭。
海風凜冽,浪濤擊岸。
三十艘碩大福船隨浪輕搖。
“大王請看,這便是小人為大王準備的福船,雖破舊,卻皆可遠洋也,每艘船只,皆有五門紅衣大炮,十門青銅小炮,便遇個海盜,亦有一戰之力!”王明庸引唐惟一上前觀瞧。
“卻教你費心啦!”唐惟一笑道。
“為大王效力,實小人榮幸也!卻見大王身邊皆是些糟老頭子侍奉,粗手粗腳,難免粗鄙,道與那老陳知曉,卻愿將那外甥女獻與大王做個粗使丫頭,還望大王不棄!”王明庸道。
“……”王仙海。
“卻知為你脅迫罷?”唐惟一瞥他眼,冷笑道。
“大王明鑒,那圓圓丫頭,實是個聰明伶俐的,若做個女妓,終是個賤籍,于大王身邊侍奉,卻是飛上枝頭變鳳凰,與她個出身亦是為她好,且大王做個好大事業,王氏卻覺羸弱,若那老陳告發,恐王氏闔家遭難也!”王明庸跪地哭求。
“卻是我思慮不周!”唐惟一嘆一聲,將他攙起,“止待我離去,便去官府告發我罷,止當我迫你罷了!”
“大王,若圣明君主當朝,自亦遵從大王囑托,止如今天子昏庸,貪官污吏橫行,若去告發,便自投羅網也!”王明庸道。
“雖為這奸商諷個糟老頭子,卻覺其所言在理,貪官污吏橫行鄉里,止捉個首尾,自亦往死里折騰!”王仙海嘆一聲,“且大王身畔,確需個女子侍奉!”
“好罷!”唐惟一嘆一聲,“止我年逾百歲,財帛佳人見得多了,止未生那顆心罷,卻非生不得那心!”
“大……大王已年逾百歲?”王明庸目瞪口呆,止看這秦王面相,止如十**的般,自言已年逾百歲,實教人難以置信。
“止功力精深,不老不死也!”唐惟一道。
“大王,弟子誠心向道,情愿皈依,望大王不棄收留!”王明庸跪地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