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兩個用過晚膳,自亦著宮女送那公主回寢宮去,崇禎帝卻去那田貴妃處歇息。
止至半路,卻見王承恩匆匆趕來。
“大伴,可有要事?”崇禎帝言語隨意,卻隱見個頹態。
“確有要事!”王承恩躬身將那秘報呈上,戰兢兢不敢作聲。
“卻是何事?”崇禎帝接過秘報,止覷一眼,卻自一笑,“果是那逆賊之情性,這般多的江湖草莽,說殺便殺了!”
“皇爺,另有密探傳來口訊,那逆賊之辟邪賊軍徑往江南而去,想是盯上那建文寶藏也!”王承恩道。
“那逆賊手里好大買賣,豈會盯上那堆死物?止溫氏五老散布謠言,亂他匪窩,報復去的!止當他是個儒家君子,卻未想心眼兒這般小,此般小人,便神功蓋世,亦難得天下!”崇禎帝笑道。
“皇爺所言極是!”王承恩慌忙道。
“還有何事?無事便退下罷!”崇禎帝道。
“老奴告退!”王承恩慌忙躬身退走。
“唐惟一呀唐惟一,朕亦欲如你般,殺他個干干凈凈!”崇禎帝心中暗嘆,面上卻不動聲色,止往田貴妃處行去。
衢州,石梁派。
夜半,燈火通明,卻見溫氏五老合聚一處。
“卻聞飛鴿傳書,那反王打發高手前來報復,卻該如何?”溫方達道。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可殺人的,非止武功便了!”溫方義道。
“便做個機關陷阱,教他們有來無回!”溫方山道。
“那反王卻是個極狠辣的,二哥三哥莫生輕視之心!”溫方施道。
“四哥卻為那反王駭破膽子罷?”溫方悟冷笑,“便是機關陷阱無功,亦有那毒藥暗器,盡皆無功,亦有那美人計策,便如那金蛇郎君,亦毀于此也,止看大哥可否說動侄女罷!”
“儀兒雖不見老,卻非完璧,恐動不得那反王之心!”溫方達遲疑道。
“止言青青便了!”溫方悟道。
“……”溫方達。
“青青尚幼,怎做得這般事?且心志未成,止于那反王跟前妄言幾句,豈不弄巧成拙?”溫方施道。
“四弟所言有理!”溫方達道。
“卻聞那反王情性古怪,舉義三載,未近女色,五弟所言,甚為不妥,不若將那秦淮河上有名姓的買來,送他賠罪便了!”溫方義道。
“卻止言如何應對那反王,怎變作此般?”溫方山道。
“……”溫氏四老無言以對。
“卻是我該死,惹了這般禍事,諸位兄弟雖言抗他,卻亦心知肚明,實是抗不住的,我亦為他廢了,便將我交出去請罪罷,止言我一意孤行便了!”溫方施道。
“四弟何出此言?你我兄弟齊心,自亦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也!”溫方達道。
“大哥所言極是,四弟,此般傷感情的,莫要再說了,且那反王霸道,便如四弟一人頂了,恐亦未肯放過溫家!”溫方山道。
“卻當我那主意極好,止大哥傳個假訊,便言大嫂實是生了兩個,將那儀兒改個名姓便了!”溫方悟道。
“卻言那青樓妓館有那造假的,想那反王年歲不大,且不近女色,想是煉個童子功般,自亦辯不得真偽!”溫方義道。
“止儀兒外柔內剛……”溫方達卻見遲疑。
“卻著大哥好生教養青青便了,不愁她不答應!”溫方悟道。
“也好!”溫方達卻嘆一聲,“便喚作個倩兒罷!”
“溫倩溫倩,好名字!”溫方悟歡喜撫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