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征病了,病的很重,據從國公府回來的太醫說,鄭國公嘔血三升,大呼夫子,已近膏肓。
所以很自然的,李世民帶著長孫氣勢洶洶來到了別院,一起的還有房玄齡與杜如晦,還有孔穎達。
“說!為何以妖言蠱惑魏征,讓朕幾失一重臣爾!”李世民真是怒了,魏征活著的好處太多,山東士族還需要安撫,自己也需要有個清正直臣時刻提點,沒想到就上了一次課,就丟了半條命。
李寬站在那里,雙手負在身后,一臉的無奈。
長孫喝著茶不說話,孔穎達卻怒道:“圣人之道,傳了千百年,怎么到了你這里,就是我們歪曲事實?害的玄成大病一場,如今命懸一線,心若死灰,楚王殿下,你須得給天下士人一個交代。”
房玄齡悠然自得,杜如晦盯著手中的茶杯,可能覺得這茶水確實是人間美味,打算走的時候順一些。
李世民氣呼呼的道:“來人,拉出去打二十大板。”
“陛下不可!”長孫連忙出言阻止道:“西楚兒年幼,前些日子又受了天雷驚擾,萬萬受不得廷杖之苦。”
李世民怒道:“慈母多敗兒!這小子再不管束,今天敢氣朕的大臣,明天就敢捅破天!必須受罰。”
長孫糾結無比,她想著袖子里的那兩本書,看了看李寬,這孩子實在是太聰明,但是就是因為太聰明,所以才表現的近乎妖孽,一出手就能讓人驚掉下巴。
“陛下,西楚兒有獻新式農具之功,以本宮看,不如功過相抵,既然是他把魏征氣病了,那就讓他把魏征治好,就不追究這次的事情了。”
房玄齡慢悠悠的道:“如果治不好,臣覺得嶺南那里還缺一皇子親王鎮守,不如讓楚王殿下前去安撫僚人也好。”
長孫頓時怒目而視,她視李寬如親生,加上李寬有如此才能,又如何肯放到嶺南那里吃苦?
李寬更是大叫道:“房相,小王并沒有得罪你,為何害我!”
“閉嘴!”李世民惡狠狠的道:“速速前去國公府,若是魏卿有半分閃失,朕就把你送到嶺南,與虎狼為伴。”
李寬愁眉苦臉道:“陛下,臣不是醫者,只怕束手無策啊!”
“朕不管!”李世民霸氣側漏,“朕要一個完好的鄭國公,不然你就去嶺南,沒得商量。”
李寬怏怏道:“那成,不過有個問題。”
“什么問題?”李世民警惕的道。
李寬悠然道:“現在的問題是,鄭國公信奉了一輩子孔孟之道,以孔孟門徒自居,忽然間發現自己可能一直以來都沒明白圣人真正的意思,信仰崩潰之下,自然大病。
臣向陛下討一個人,由他在,臣保鄭國公安然無虞,李恪就能生龍活虎。”
“誰?”
“工部尚書閻立德,”李寬笑瞇瞇的道:“的弟弟!”
李世民松了一口氣,對于自己這個古靈精怪的兒子,他還是很放心的,當即道:“朕準了,這就宣閻立本進宮隨你前去。”
“還有!”
李世民眉頭一豎,李寬連忙道:“嶺南是個好地方,我很想去,不過現在不成,再過幾年,待臣造一些樓船大艦再去不遲,到時候陛下不要阻攔臣。”
此言一出,連一直欣賞茶葉的杜如晦都側目以視。
李世民雖然疑惑,卻不問,當即道:“朕準了!”
李寬暗笑,一群土鱉,嶺南的財富豈是你們所能明白的?財富來于海上這句話,你們聽過嗎?現在吃個飯都要放點香料,那玩意死貴死貴的,知道哪里有不?小爺知道啊!小爺統統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