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家里這就遭賊了,幾個老賊溜達著來到了李恪的院子,進了大棚,發現大棚里還生著火,很溫暖,不由一個個搖頭嘆息。
房玄齡感慨道:“百姓尚且衣不蔽體,饑寒交迫,殿下竟然用炭火絲綢種菜,實在是太奢侈了。”
李寬幾乎氣炸了,奶奶的,真當老子是泥捏的?說的好聽,你嘴里那根黃瓜倒是別吃了,拿回去送給百姓吃啊!
“房相高風亮節,吾輩不能及也!”李寬咬牙切齒的道:“不若就把房相的一車蔬菜送給長安百姓,一人一片菜葉,也算是見了綠了,百姓搞不好還會給房相建生祠,以供瞻仰。”
這話說的歹毒,當然,也只是李寬覺得歹毒,如果房玄齡知道自己以后會有一個給自己兒子不停戴綠帽子的兒媳婦,不知道會氣成啥樣,大唐綠帽王的名頭,那可不是蓋的。
老房瞥了他一眼,嘴里嚼著黃瓜,笑瞇瞇的道:“此等大功,臣怎敢僭越?楚王殿下才應該為天下表率才是。”
李承乾正要給自己弟弟分辨一二,老李綱開口了。
“好了,得了便宜還賣乖,你這張嘴啊,這輩子就沒消停過。”
房玄齡好詼諧,而且怕媳婦,這是出了名的,當然,李寬認為房玄齡這是因為懼內,長久以來養成了這種性格,在家里不敢說話,在外面得了機會,自然是滔滔不絕。
你看看人家尉遲、程、杜三位,就沒有那么多話,這會正興高采烈的摘黃瓜、割韭菜,都是熟知農事的,撿的都是成熟了的,不然李寬非氣死不可。
“喲!這是什么玩意?長的好大!”杜如晦看中了冬瓜,正要拿下,老李綱一眼瞥見,當即大喊一聲:“別動!”
老李綱慌慌張張的跑了過去,一把推開杜如晦,李寬上前,扶住老李綱,埋怨道:“您老人家倒是慢點,萬一栽倒了,賴在小子家里面不走了,成天蹭吃蹭喝的,小子可招架不住。”
李綱大怒,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完了李寬,又指責杜如晦。
“這么大個人了,不知道這東西還沒成熟?這可是從西域來的新作物,幾個孩子正在實驗,若是成了,對于我大唐來說是大好事,這么一個冬瓜,現在還沒成熟,已經快十斤了,成熟之后,最起碼也會有一二十斤,要是被你壞了,小心老子去你家躺著。”
杜如晦尷尬的摸了摸鼻梁,這年頭敢在宰相面前這么囂張的老頭不多了,老李綱恰好就是那一個,他連李世民都不怎么在乎,還在乎你杜如晦?
“好了,別鬧了,正事要緊。”李世民開口了,大家也就停下來了,一個個面色肅然,氣氛詭異。
李寬摸了摸腦袋,正事,什么正事?
李承乾輕咳一聲,不好意思的道:“渭水之北,因為一場爆炸,天火燎原,百姓因為突厥人死于此地,不愿再重蹈舊土,二弟不是說正缺一塊地方做實驗嗎?大哥厚顏,就向父皇求了一求。”
李寬眼前一黑,李承乾啊李承乾,你是要害死我嗎?好歹我也幫了你不少忙,至于這么害我嗎?你知不知道,你那個舅舅這會不定想著怎么弄死我呢。
“陛下!”李寬一副義正言辭的樣子,小小年紀,語氣沉穩老辣,如同經年老吏。
“渭北乃是戰略要地,京畿防守,豈能付與一皇子?臣以為,就算是無人前去安家落戶,也應該在此屯兵十萬,以應完全!還須遣一心腹大將,在此練兵,臣覺得盧國公就不錯,盧國公乃是當朝悍將,忠心耿耿,有他守護長安,陛下可安枕無憂矣。”
李世民與程咬金齊齊翻了個白眼,這小子記仇的很吶,那地方本就是百姓耕種之地,若非頡利可汗奇兵突襲,誰又能打進長安城,真當大唐百萬雄師是假的?這小子就是不想接這個爛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