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長安最熱鬧的地方,還要數煙波蕩,這個以前的渭北,后來的骨冢,再到現在的煙波蕩,聚集了十幾萬士兵,數百位大匠的巨大工地,忙的熱火朝天,縱然北方二月份的天氣依然寒冷,但是士兵們全都干勁十足,甩開了膀子,拼了老命。
無他!軍規而已!
新的軍規規定,完成規定的任務,不僅有錢財上的補貼,視任務完成速度以及質量,還有獲取軍功的可能。
人為什么當兵?后世的人可能是因為種種原因,比如兵哥哥比較帥,再比如國家榮譽感爆棚,但是這個時代的人,是一種責任,一種任務,或者說是必須完成的工作。
府兵,本就是兵農合一,平時為耕種土地的農民,農隙訓練,戰時從軍打仗,府兵參戰武器和馬匹自備,全國都有負責府兵選拔訓練的折沖府。
朝廷固然有軍資發放,若是打仗,還有豐厚的繳獲。
軍功單憑馬上取!這才是堂堂男兒。
但是現在天下太平,舉目四望,舉世無敵,自然沒有撈軍功的地方,如今竟然以軍功作為獎賞,自然激起了士兵們的勁頭。
軍功是個好東西,可以用來晉升,也可以用來換取田地,有了軍功,就可以風風光光的光宗耀祖。
好在為了筑城,李寬早就安排了針對這方面的訓練,這些將士也多是窮苦人家出身,打仗沒的說,干活更是一把好手。
煙波蕩從南往北開始建設,幾乎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極速的蛻變,任何人站在渭水邊上,都要驚嘆一聲,如此速度亙古未有。
這其中鋼筋混凝土立了大功,各種精巧的機關設備,更是讓將士們舉起千斤巨石也舉重若輕。
工部尚書閻立德很不幸成了監工頭子,煙波蕩重建計劃總工程師,整天東奔西走,累的如同一條狗一般,一天能休息三四個時辰,那就是天公作美,兩三個時辰也算是度假了,兩三天不眠不休才是常態,所以老頭顯得愈發的消瘦了,但是整個人卻精神了許多。
本來這活應該是閻立本的,可惜銀行那一攤子事,閻立本實在是忙的焦頭爛額,比他哥哥還要忙,自然沒有功夫,只有閻立德擔起重任了。
至于李寬,他負責提供想法,提供圖紙,提供各種材料如何制造出來,如何操作等等。
實際上,李寬比閻立德還要忙,只不過他善于甩鍋,把東西交給下面的人,教會了之后,就沒有自己什么事了,自然是一身輕松。
閻立德不同,他統籌全局,很多事情自己也是一知半解,邊做邊學,自然勞心勞力,而且他不不是一個好老師,教出來的學生,太過于心急,導致跟著他的那些大匠,有時候也不明白他的心思,自然也就學不好。
所以李寬還有時間睡覺,閻立德頂著黑眼圈滿世界跑。
時光荏苒,眨眼間的功夫,渭水巖岸的建筑已經建的差不多了,尤其是那座高達108米的燈塔,基座以花崗巖造成,塔樓由三層組成:第一層是方形結構,高40米,里面有100多個大小不等的房間,用來作燃料庫、機房和工作人員的寢室;第二層是八角形結構,高15米,用以存儲與輸送物資;第三層也是八角形,上面用9米高的是18根石柱圍繞在燈樓,燈樓上面,矗立著9米高的李世民站立姿態的青銅雕像,腰懸寶劍,目視前方。
古人對“九”的偏愛,是因為充滿了對遠方的幻想,有更豐富的精神投射。在古人看來,“九”既是“終”,又是“無限”之始,九天之上、九泉之下、九霄、九幽等詞都是用“九”表示無限高遠、深不可測。
古人往往愿意以“九”來表明數量極多,以夸飾自己所要表達的意義,如“九曲黃河”、“九牛一毛”、“九死一生”等成語,其中的“九”都是“極多”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