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寬皺眉,看向徐天,徐天會意,雙足一點,腳不沾地,幾乎飛一般快速離去,看的李寬眼都直了,這就是傳說中的a功夫嗎?這還是李寬第一次見到別人在自己面前施展這種神奇的手段,果然不同凡響。
過了一會,徐天飄然而至,沉聲道:“殿下,前面有幾個貴人,在毆打一個婦人,那婦人懷抱一兩歲男孩,似乎是那些貴人的奴仆。”
李寬皺眉,大唐律法,奴仆自有主人處置,生殺予奪,別人都沒有權力去管,只是李寬畢竟不喜歡這種場面,尤其是奴仆這種封建社會的產物,在他看來,就不該存在。
“前頭領路,咱們去看看。”
徐天悠然在前,李寬踱步在后。
過了不大會,便看到一個二十三四歲的婦人,滿面塵霜,看不清面目,但是身材玲瓏有致,應該是個美人胚子,那男孩在其懷中,面色通紅,雙目緊閉,面現痛苦之色,幾個衣著華麗的少年,正笑呵呵的看著其中一個少年用馬鞭抽打婦人。
李寬隨意看了一眼一個身穿官服的官員,那官員生的俊美,但是一張俊臉幾乎扭曲,雙目噴火,看著那少年抽打婦人,敢怒不敢言。
狄知遜?李寬皺眉,這家伙今日應該是去煙波蕩走馬上任,做煙波蕩的主官,路上遇到了這檔子事,想管卻不敢管,只能在一旁干生氣,毛用沒有,畢竟這是人家的家事,就算是那婦人被打死,也與人無怨。
李寬伸手一指,指向那婦人,徐天當即身形一晃,眾人只覺得眼前一花,那少年愕然的看著自己舉得高高的右手,空無一物。
“哪個不開眼的!竟然敢阻攔小爺懲罰自家家奴!”那少年約摸十三四歲,在大唐已經算是成年人了,當即破口大罵。
李寬自知理虧,也沒有仗勢欺人的意思,當即上前,接過徐天遞來的馬鞭,笑吟吟的道:“大庭廣眾之下,實在是有失少爺的身份,不若今日就繞了這婦人如何?”
那少年雙眼一瞇,世家子弟,大多都有一雙慧眼,能輕而易舉無聲無息間奪走自己的馬鞭,這主仆二人,絕非常人,但是他也不怕,鄖國公家的嫡長子,在長安城橫著走的主,怕過誰來?
“你算哪根蔥?敢在本少爺面前為人求情?”張顗斜睨李寬,不大看的起他,在他看來,了不起是其他國公家的公子哥,自己既然沒見過,自然不是嫡子,怕他作甚?
李寬也不生氣,走上前去,無視張顗噴火的目光,把那婦人扶起,探手一摸那孩子的額頭,滾燙的厲害,顯然是發高燒了。
“帶回去,著人好生醫治,務必救下。”
徐天皺眉,看了看張顗。
李寬笑道:“放心就是,我不會有事的。”
徐天這才接過那婦人,一手抱起孩子,一手夾著婦人,步履輕盈,快速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