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屈服于李寬的淫威之下,不得不答應同去蘇州。
第二天,滿長安都炸鍋了,主要是長安城的幾大勛貴、世家的孩子,竟然要去蘇州,還不許別人陪同,部曲、家將、仆人,一個都不帶。
老天爺喲!都是嬌生慣養的大少爺,出門在外,萬一水土不服怎么辦?萬一被歹人劫道了怎么辦?萬一吃不好怎么辦?
總之是各種奇葩的理由,阻止自家的孩子出門。
這事鬧的太大,竟然鬧到了朝堂上,第二天的早朝,滿朝文武大半都黑著一張臉,有的臉上還有很明顯的抓痕,房玄齡腦門上的那塊大疙瘩尤其的明顯,就算是裝看不見都不可能。
主要還是各家的夫人見不得自家孩子受苦,就算是跟著李寬受苦也不成,自家孩子那可是親生的,李寬就不好說了,那小子已經不算是陛下的孩子了,跟著他受苦實在是沒有必要,有這功夫還不如去巴結巴結太子來的好,畢竟太子是儲君不是?遠離長安?誰知道你回來的時候長安是個什么情況?搞不好都天翻地覆了也說不定。
“喲,老房,你這腦門上是怎么回事?莫非有什么小賊敢沖撞宰相?不想活了不是?”看熱鬧不嫌事大,說的就是程咬金這種人,他嗓門太大,這一嗓子下來,就算是別人裝看不見,也不能再裝了。
房玄齡氣的臉色鐵青,惱怒道:“昨日后院乘涼,家里的葡萄架子倒了!”
“哦!”整齊劃一的應答聲,聲音拖的老長了,所有人都意味深長的看著老房,你老東西怕老婆是出了名的,你家葡萄架子隔三差五就倒一回,實在是不新鮮。
侯君集陰陽怪氣的道:“我家小子昨日歸來,收拾行裝就要走,說是要去蘇州看看,被他母親打了一頓,這會在家里閉門思過呢。”
尉遲恭嘿嘿笑道:“你不行,我家的那小子說要去蘇州,我家兩位夫人著急忙慌的準備行李,還把明光鎧都帶上了,說是防身用,我就不明白了,那玩意死沉死沉的,能帶到蘇州?不怕累死那臭小。”
程咬金嘎嘎怪叫道:“咱們家的孩子要被拐走了,這一去前途未知,不過老程無所謂,處默將來是要馬上取功名的,見識見識外面也好。”
眾人吵吵嚷嚷的笑作一團,長孫無忌在一旁陰沉著一張老臉,長孫沖如今都成了笑話了,那可是長孫家的嫡子長孫,將來要繼承家業的,反而次子長孫晟,數次考較,都能從容應對,甚至對家里的考較不以為意,顯然長進不小,這讓長孫無忌臉面無存,就算是花錢也不行了,長孫沖失去了資格,這輩子都不可能進去清華書院。
長孫晟要去蘇州,長孫無忌自然知道,家里的老妻雖然極力阻止,長孫無忌卻贊同,讓長孫晟不用擔憂,盡管去就是,經一塹長一智,就算純粹是蘇州游玩,只要是李寬要去,長孫無忌都不愿意錯過,他長孫家的鋼鐵冶煉,最近紅紅火火,得益于長孫晟從書院帶回來的材料,據長孫晟所說,這些新式煉鋼之法,還是書院不重要的資料,那么重要的資料又是何等驚人,有沒有更加先進的煉鋼之法?
長孫無忌自然不愿意讓家族吃虧,基業還是要守住的,只能靠著長孫晟不斷從書院學習了。
李世民的朝堂一向如此,反正大事已經商議完了,些許小事大家交流一下,就當交流感情了,當然,程咬金、尉遲恭這種貨色不能算在其中,有他們在,一定會演變成全武行。
這不,尉遲恭又跟侯君集干上了,你來我往的不亦樂乎,令李世民頭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