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持,你是怎么照顧小師弟的?長安城那么大,找個奶羊還費那么長時間?”書院七師姐木柚一臉怒容的對著之前那扛著奶羊的少年訓斥道。
王持青澀的臉上有些委屈,也有些不服氣,心想,這長安城還真就不好找上一只奶羊了,若不是自己認識魚龍幫的三當家,而那三當家又剛好認識一位剛剛來大唐做生意的左帳王庭的商人,自己跑上三天都不一定能夠找見。
當然,他不敢這樣說,因為,后山是很講究規矩的地方,七師姐是師姐,那么排行第十一的自己是絕不可能去頂嘴的,雖然愛管閑事的二師兄下山找人打架去了,但是,萬一七師姐告狀,自己最終還是得接受教訓。
“師姐,我錯了,我不該這么慢的。”
七師姐再次狠狠地瞪了一眼王持,然后看著一邊那惶惶不安的奶羊說道:“昨天六師兄離開前說了,他為小師弟打造了一個小孩子用的水壺,你趕緊去取。”
王持點頭像是風一般的跑向了小湖旁邊的小路。
哭對于一個男人來說這是很不是男人的表現,雖然葉朝現在還不是男人而是個嬰兒,但是他認為自己的食物來源有了,繼續哭就顯得不合適了。
七師姐很喜歡葉朝,因為葉朝長得很可愛,笑起來更可愛,所以,當王持走了之后,她的怒意瞬間就消散而空,笑瞇瞇地走向了葉朝。
葉朝很害怕自己這個便宜師姐,因為……
木柚那兩只柔弱似無骨的玉手放在了葉朝的臉上,隨后,葉朝那粉嫩的臉蛋就變得扭曲。
她用的勁不大,葉朝也確實感覺不到疼痛,甚至,他還感覺到了那雙手上不斷有天地之息涌入自己的身體,讓自己很舒服。可是,他是一個男人,曾經還是兩個娃的父親,這讓他很難為情,不,是極度的難為情。
他的胳膊很不靈活,但他依舊強自控制著它們想要去撥開在自己臉上肆虐的雙手,可是,這并沒有起到作用,反而七師姐更加的“放肆”了。
“唉,看來小爺又得哭一次了,只是希望自己這七師姐不要變本加厲。”葉朝無奈地想道。
正當他準備哭的時候,一道很是溫柔的女聲卻是響起,“好了七師妹,你就別欺負小師弟了。”
木柚扭頭看向了不知何時出現在自己身后的女子,俏皮的吐了吐舌頭后說道:“三師姐,你不是應該正在舊書樓中抄書嘛,怎么回來了?”
被木柚稱作是三師姐的,那自然就是書院的三先生余簾了。
余簾嘆息一聲,說道:“后山只有你和十一師弟,我不放心小師弟,所以我以后準備一邊照顧小師弟一邊抄書。”
說完,她沒有理會撅起嘴唇表示不滿的木柚而走到了搖籃邊將葉朝抱起,輕輕地撫摸著葉朝的后背。
此時,那去取特制水壺的王持也跑了回來,他本來是想要大聲的說一下自己手中這形似錐形的奇異水壺順便再夸一夸六師兄的技藝高超,可是在看到兩位師姐并不友好的眼神后,只得默默地走到了奶羊旁邊。
扭開瓶蓋,他笨拙地擠著羊奶,好半天過后,在付出了一身奶漬的代價后,終于將水壺灌滿遞給了三師姐。
余簾接過錐形水壺,而后將并不是很尖但卻很柔軟的瓶嘴放在了葉朝的嘴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