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離神官眉頭皺著,頗有些不悅地看向了李漁,說道:“敢問公主,你們唐國有著書院教導萬民,向來以禮儀之邦著稱,怎么還會出現這種強闖別人宴會之人?”
他話中的諷刺之意極重,先是明說了唐國之人不懂禮法,再是隱晦的說,竟然還有人敢強闖你唐國公主所舉辦的宴會,那你公主的權威似乎并不被人肯定啊。
李漁撇了一眼身邊的護衛,而后護衛抱拳便就要出去解決麻煩。
卻在這時,一道聲音想起。
“哎呦,西陵的人也在啊,我還以為剛剛是什么阿貓阿狗在叫呢。”
話音完畢,一襲白衣的葉朝便帶著陳皮皮便走了進來。
莫離神官緊握著拳頭,接近知命的他自有威嚴自周身散發,只是他沒有立刻爆發,當然,原因絕不是因為這是在唐國,而是感覺到那人似曾相識,看到了那人身后的胖子,也看到了公主臉上的喜色。
寧缺很高興,沒想到自己想見也找了多日的晉王殿下來了,還有,自稱是天才的小胖子。
葉朝對著寧缺一笑,走到他桌前毫無別扭的拿起了一瓶剛好開封的九江雙蒸送在嘴邊。
“原來是二弟與十三先生,那侍衛真是不開眼,快,來人添座。”
葉朝的身份從來不是一個秘密,當李漁叫了聲二弟之后,所有人都確定了他的身份。
莫離大神官的怒氣瞬間消散,他當年還是天諭院大司座的時候,曾經參加過劍閣的賞劍大會,親眼目睹了柳白將穿透自己衣袖的碎劍遞給了這位,也親眼看到了這位只是因為月輪國曲妮大師說了他聲黃口小兒,就被削落了境界,甚至他相信,當時這位若不是真的在劍閣,曲妮大師是必死的。
隆慶的眼神中再也沒有了驕傲,他堅信,即使比自己強大無數倍驕傲無數倍的葉蘇也不敢在這個人面前驕傲,且他也永遠忘不了這個人還是孩童時斬向柳白的那一劍,如今已是十年,他該會有多么強大?
看著公主旁邊新添的兩張桌椅,葉朝很是直白的看向了隆慶與莫離二人,道:“大家繼續啊,我和小師弟來此呢就是聞到了好酒的味道,什么比喝酒比辯難的,你們繼續,我就只是看看,不過,若再有人說我唐國無人,我可能就不高興了。”
剛入書院的學子們不禁一陣興奮,因為他們看到了傳說中的晉王殿下,也看到了之前囂張到不可一世的隆慶與莫離神官都不敢與晉王殿下對視。
寧缺也開心,心想這葉兄不愧是書院二層樓的弟子,不愧是目中無人陳皮皮最為佩服的天才,就是霸氣。
同時,他更加堅定了入二層樓的想法。
“少爺,我覺得葉大哥要比隆慶皇子帥氣多了。”桑桑看著寧缺說道。
可能是她從來沒有參加過這種大型的宴會,也可能是場間在這時很安靜,她的聲音剛好夠所有人聽到。
陳皮皮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如同是一個信號一般,場間那些書院學生也都笑了起來。
隆慶的臉色變得鐵青,因為葉朝之前很是直白的威脅,他并沒有表現出來,不過,卻在心中記恨上了寧缺。
至于為什么沒有記恨桑桑,因為他可以看出桑桑是一個很單純的小侍女,可那小侍女就是在這種情況下出言打了他的臉,若說沒有她主人的指示,誰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