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張云海懵了,也看了看,硬是看不出好在哪里。
周騰倒還算淡定,這詩詞乃是唐朝著名詩人元稹所寫,更是廣為流傳的名作,能不好嗎!
贏蕩:“周師兄,這首詩真是你自己作的嗎!”
“嗯。”周騰不要臉的點點頭。
“周師兄,周大哥,你可救了我的命啊!”贏蕩激動不已,拉著周騰的手,眼神炙熱,就差抱著他啃了。
這些日子以來,詩詩姑娘的眼界是越來越高,尋常詩詞根本看都懶得看,搞得他頭都大了。
周騰連忙掙脫,適時道:“少掌門,靈石我確實所剩無幾,怕是不能借給你了。”
“沒事,沒事!”
贏蕩那叫一個熱情,拉著周騰坐在首位。
他弄靈石本來就是拿去換錢買詩詞,現在這里就有位大師在,何必舍近求遠呢。
“周師兄,以后咱們就是好兄弟,一家人,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回頭盯向張云海,喝道:“張師弟,你可得好好伺候周師兄,他要是有丁點不滿意,看我扒了你的皮。”
張云海嘴角抽了抽,知道惹不起這敗家子,連連稱是。
贏蕩這才算滿意,回過頭滿臉帶笑,請求道:“周師兄,你的詩能不能讓給我?”
“行啊。”
周騰很是爽快,“少掌門如果喜歡盡管拿去。”
“好,好,好。”
贏蕩高興的不行,怕他反悔似的,連忙將寫有詩詞的紙張折疊起來放入懷中。
又稱兄道弟了會,贏蕩就迫不及待的離開了碧寒小筑。
“總算把這敗家子弄走了。”周騰搖了搖頭,轉身回了屋。
張云海卻有些小心翼翼的,熬好膏藥后,指了指桌上的筆墨紙硯,“周師兄,這些你還用嗎?不用,我就把這些東西還給劉師兄了。”
這些東西都是他問一個愛好文墨的同門師兄借的,當然得還。
“麻煩張大哥了。”周騰笑了笑,“也替我向劉師弟說聲謝謝。”
“好。”
張云海應了聲,看似輕松,心情卻愈發沉重,收拾好東西后,直接離去。
目送他離開,周騰眼中厲色閃過。
也知道張云海必定會向徐成那邊報告剛才的事,不過,這都是他故意為之。
既然有消息說他是寒玉門特意找來的底牌,倒不如順水推舟展露鋒芒。
一個鄉野獵戶,會書法會作詩,呵呵,說出去誰信,他自己都不信。
但這樣一來,反而能讓徐成或者朱木投鼠忌器,至于火云宗,還輪不到他來擔心,再者,他擔心也沒用。
山腰,雅舍閣樓。
聽完張云海的講述,徐成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離府城配發筑基丹的時間已經不到兩年,這個突然冒出來的親傳弟子讓他如鯁在喉,而現在……。
“你先回去吧。”揮了揮手囑咐一聲。
張云海也看出大師兄的臉色不太好,連應是退出。
待他走后,“啪”的一聲,徐成手中握著的筆應聲而斷。
坐了會,站起身,用清水細致的洗了洗手,又恢復成了那個儒雅含笑的大師兄。
云雷峰,朱木同樣心情不好,送走贏蕩回來的黎千江雙手垂著,也不好說什么。
如果說之前只是猜測,那么現在可以肯定,那個周騰絕對不是一般人。
書法詩詞這種東西,非一朝一夕能夠速成,也不是天賦異稟就能一蹴而就,那是需要長年累月的熏陶侵染才有那種神韻。
詩,朱木看過,連他都不得不說,這個周騰確實算是個人才。
“旭陽真是好本事,居然找來這么一個人,我還真是小瞧了她。”朱木搖頭自嘲。
黎千江拱手:“公子,那我們現在該怎么辦?”
“傳信回府城,讓爺爺派人暗中調查那些可能出手的勢力,同時,讓爺爺再派人查看青山府附近的府城,看看有沒有突然失蹤的世家子弟。”
他懷疑這個周騰有可能不是青山府的人,如果是府外的勢力介入,那才是真正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