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蕩竹筒倒豆子般,把周騰的身份都說了出來,差點沒把他的祖宗刨了。
“獵戶,親傳弟子!”
中年男子輕輕一笑,“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伸手往懷里一掏,取出一塊牌子,扔給贏蕩,“將這令牌給你周師兄,就說許某人期待與他一見。”
說完,哈哈一笑,也沒留下的意思,直接帶著兩名護衛走了。
留在房內的贏蕩半響才敢動彈,拿起手中的令牌,仔細看了看。
這是一面普通的令牌,材料也不貴重,正反面都刻著字。
正面:督郵。
反面:汜水。
贏蕩大吃一驚,知道這意味著什么,連忙對身邊的詩詩說道:“詩詩,我有重要的事,我要回去一趟。”
詩詩點頭,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連忙走出房間喊龜公將贏蕩的馬牽出來。
寒玉峰。
看到令牌的旭陽仙子也是大吃一驚,一旁的木元子倒是算鎮定。
“你說這是那位大人給周騰的?”旭陽仙子不敢相信,只能再確認一遍。
她此刻的心情沒人能理解,兩年了,可那晚的情景卻總是時不時出現在她的腦海揮之不去。
也明白他不是故意,更知道他救了自己,否則絕對會將他抹去。
后來,那個人會書法會作詩賦詞的消息自然也瞞不過她,她甚至還看過一些,她很難相信那些讓人無比驚艷的詩詞會出自那個人之手。
她開始好奇,就像好奇靈貓為什么會親近那個人一樣,這種復雜的心思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
而現在,那個人居然能得到汜水郡督郵的青睞,這難道就是大長老所說的氣運!
“姐,確實是那個人要我交給周師兄的。”
贏蕩沒隱瞞,這種事他做不了主,不過對自己不利的地方他都直接做了刪減。
“大長老,你看,這是不是真的?”壓下心中的凌亂,旭陽仙子看向木元子,她畢竟資歷淺,沒有把握。
“確實是汜水郡督郵大人的令牌。”
木元子點點頭,這令牌看起來很普通,卻沒人敢假冒,再加上贏蕩的描述,他可以肯定,這就是汜水郡座下督郵大人的信物。
督郵,不是郡守,卻能代替郡守督察地方,檢核非法,無所不管,權利極大。
“還真是。”
確認后,旭陽仙子心情更加復雜,朱唇輕咬,像是下了什么決定,檀口輕啟:“大長老,能不能……”
“不能。”
木元子擺了擺手,猜到她想說什么,可那種大人物怎么可能會干預這種事情。
旭陽仙子默了默,這個道理她明白,可她就是有點不甘心,只要有一絲的機會她就不會放棄。銀牙咬了咬,目光堅定起來:“不試試怎么知道,大長老你也說他被靈貓親近是有氣運之人。”
木元子目光閃動,頜首默許。
碧寒小筑,一片香海。
旭陽仙子獨自前來,到了杏林外,又停駐不前,曳下一株花枝,嗅了嗅,手一放,花瓣飄落,掛于青絲間,遠遠望去,宛如花仙子。
屋內,盤坐的周騰早就通過系統發現了她,這讓周騰不知如何是好。
兩年了!
如果說之前他還存在僥幸,那么,兩年來,旭陽仙子的刻意回避反而讓他篤定,她已經知道那晚就是自己。
尷尬!
倒不是他覺得自己做錯了,可人家畢竟是女子,還頂著仙子的光環,特別是在這個世界。
讓周騰不明白的是,她此時來,到底有什么事?
院子內待著的張云海第一時間發現了旭陽仙子,連忙小跑過去躬身行禮,“見過掌門。”
“周師弟在嗎?”旭陽仙子寡冷問。
“周師兄正在屋內修煉,我去叫他。”張云海轉身就要回院。
“不必了,我自會叫他。”旭陽仙子吩咐道:“現在有個事需要你去辦,你去山下熒惑城找守城的王統領,讓他上山來見我。”
張云海目光閃了閃,連應:“是掌門。”
說完,便直接離開了碧寒小筑。
屋內的周騰苦笑,知道躲不過了,只好走了出來。
院子內,四目相對,氣氛尷尬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