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木一怔,當初贏司突然去世,各方也多有猜測,但寒玉門這邊捂的非常嚴實,只說贏司是舊疾復發斷了生機,木元子這時候提起贏司的死因,難道……
朱木連問:“莫非跟查輝有關?”
木元子:“你猜的沒錯,老掌門就是遭了查輝的暗算,深受重傷而死。”
“居然是這樣!”朱木是真的被驚到了。
木元子一臉憤慨繼續道:“那查輝欺人太甚,表面上仁義道德,實際上狼心野心,不僅暗算老掌門,還偽裝老掌門的遺命,要掌門暗放靈貓,接納那周騰成為親傳弟子。
幸好,老掌門臨死前留下了只有掌門才能懂得暗號,我們才可以得知真相。
可那查輝是府城大總管,權勢滔天,再加上老掌門一死,寒玉門的情況也不容樂觀,掌門只能委曲求全,先假意遵從,暗放靈貓,再接納那周騰成為親傳弟子,就是為了蒙蔽查輝那老匹夫。”
“原來如此。”
朱木眼神閃爍,木元子說的他信了幾分,但也沒有全信。
他從小就在府城長大,對府城的大總管查輝可謂非常了解,那是一個很難對付的人,連爺爺都得小心翼翼。
作為府主司徒鎮絕對的心腹,說查輝會圖謀不軌有點牽強,但人心隔肚皮,誰又知道查輝是怎么想的。
如果那個周騰真是查輝的私生子,那么,對贏司出手,扶自己兒子上位似乎又解釋的通。
讓他警覺的是,就怕這是司徒鎮暗中授意,自己不出手,通過查輝的手間接控制寒玉門,這個可能也不是沒有。
見他如此,木元子再次說道:“恰時,你追求掌門來到寒玉門,掌門于是將計就計,接受你成為了寒玉門的親傳弟子,一方面也算對你的一種暗中回應,另一方面也有拖延查輝野心的意思。
你對周騰下手,掌門知道后表面震怒,實則內心歡喜,殺父之仇不共戴天,掌門常常在深夜以淚洗面,恨不得立刻殺了那個小賊。
奈何贏紫等姊妹尚且年幼,贏蕩又軟弱不堪重用,掌門只能虛與委蛇,暗中圖謀。”
“大長老,這些事情為何不早點跟我說明,陽陽真是受委屈了。”朱木閉目搖頭,喉嚨聳動,眼角甚至還擠出些許淚水,一臉的心疼。
木元子忙擺手:“賢侄誤會了,不是信不過你,是怕你聽了按耐不住,那小賊雖該千刀萬剮,但卻萬萬不能死在這寒玉門。
之前掌門和我商量,想趁火云宗挑釁之時,暗中下手,奈何小賊生性多疑,怕他有所察覺,所以才隱忍不發。
可是就在昨日,那廝居然在機緣巧合之下,與汜水郡督郵大人扯上了關系。”
“汜水郡督郵大人!”
朱木大驚,他之前從贏蕩那里已經知道了,但戲總得演,遂急忙問道:“大長老,這是怎么回事?”
木元子目露兇光:“那小賊應該很受那查輝老匹夫疼愛,從小就大力培養,頗有慧根,在詩詞歌賦方面造詣驚人,昨日贏蕩持其詩詞前往春眠樓,恰被督郵大人看到,而后更是親賜令牌以為結交。”
朱木恨鐵不成鋼,“贏蕩糊涂啊,怎能與小賊交往,這不是認賊作父嗎?”
木元子深以為然的點點頭,繼續說道:“贏蕩的事暫且不提,掌門得知這消息后,心急如焚,就怕那位督郵大人不識忠奸,枉交小人,更怕那位督郵大人因此干預寒玉門之事。”
“大長老你放心,想來那位大人也只是一時惜才,卻不知人心隔肚皮,想來并無深交的打算。”朱木安慰道。
“我和掌門也是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