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種情況,身處險境,周騰不想惹事,特別是太古門的人,他和訾槐并沒有直接的仇恨。
訾槐這個人他也了解過,雖是筑基巔峰一派之主,但膽子卻不大,一有風吹草動便如老鼠般縮頭,所以得了個“八字老鼠”的外號,要不是有武家撐腰,怕是連歲繳都不敢親自來。
讓周騰沒想到的是,這只八字老鼠居然會主動跳出來為難自己。思來想去,應該是想拿自己向武家那邊邀功。萬象洞天那邊他不敢惹,寒玉門那邊也不好拿捏,自己倒真成了軟柿子。
庭院內的人神態各異,火烈大馬金刀的坐著喝酒,仿佛沒看到一般。
花娘子本想說些什么,但看到火烈沒動靜,也止住了身形,百花谷向來跟靈獸宗共進退,火烈的態度就是她的態度。
其他人也是這么想,這是兩派跟武家的恩怨,與他們無關。
況且,他們也想看看,周騰是否真的如傳說中的那般妖孽。
人群中的青光宗宗主宗訣與黃沙堡耿富戲謔看著,他們反而希望武家那邊能夠收拾寒玉門跟萬象洞天。
他們兩派,一個在火云宗附近,一個與萬象洞天比鄰,寒玉門跟萬象洞天攻下火云宗后,讓他們忌憚不已。
現在,訾槐出手,他們正好看戲,不管是那一邊贏了,對他們來說,都是好事。
訾槐無視周騰的話,冷著個臉,不屑回答。
周騰一笑,妥協了,身形往旁邊挪了挪,就要邁步。
那位太古門的練氣巔峰又跟著他移動,再次將他攔了下來。
周騰別過頭,看向庭院之內的府城管事,這管事之前跟廉圖一起迎接過寒玉門的一眾人,也算是見過,問道:“這事你們不管?”
他有些奇怪,按理說,府城的人與武家那邊的勢力是相對立的,現在太古門的人為難自己,他們似乎無動于衷,這很不正常,這也是周騰不敢輕舉妄動的原因之一。
那管事頭也沒抬,端著酒壺,走到青光宗宗主宗訣桌前,斟了一杯酒后,又走向黃沙堡那邊,就是不理周騰。
其他府城的護衛見管事如此,要么抬頭望天,要么肅立站著,事不關己。
一眾掌門卻心知肚明,這管事名叫王崇,已經是筑基初期修士,歲繳之時專門負責歲月館一應雜事。
王崇還有一個身份,就是府城二總管朱童的直系下屬,二總管朱童不及大總管查輝受府主司徒鎮倚重,但同樣權勢滔天,府城內所有的雜事內務都歸他統轄。
王崇作為朱童的心腹,自然明白朱童跟周騰之間的仇怨,所以他才會任由太古門的人為難周騰。
看到王崇的態度,周騰猜了個七七八八,在這府城,要說仇人,第一個就是朱童,他也猜到這王崇可能跟朱童的有關系。
冷笑著,周騰再次挪步,那名練氣巔峰故技重施,將他攔下。
周騰眼帶厲色,右手一翻,手中利劍悍然出鞘。
劍光一閃,那練氣巔峰大駭,根本沒想到周騰敢在這里動手,連慘叫都來不及,直接被梟首。
那頭顱如同皮球滾落在地,身子卻還直直的,頸部血箭沖起,染紅了周騰身上的衣袍。
庭院內所有人都大吃一驚,萬萬沒想到這個周騰居然敢動手,就連火烈也有些錯愕。
“大膽!”
訾槐怒了,身形騰起,直撲周騰。
花娘子身姿一掠,將他攔下,媚笑道:“怎么,八字老鼠,想以大欺小。”
“花娘子,別多管閑事。”
訾槐有些忌憚的看向旁邊火烈,一個花娘子她倒是不懼,可火烈他卻不是對手。
“嘖嘖嘖。”
花娘子譏諷連連,“自己先惹人家,現在丟了人連老臉都不要了,還想以大欺小,八字老鼠,你是越活越回去了,我一介女流,都看不下去了。”
說著,又迎風擺柳般走到周騰面前,嬌媚道:“我與周兄弟雖是初識,但也欣賞周兄弟的為人,自然不會讓你傷害他們。”
“多謝花谷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