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騰拱了拱手,稍稍后退半步。
花娘子卻當作沒看見,繼續嬌笑道:“叫谷主就見外了,如果不嫌棄的話,就叫我花姐姐吧。”
說完這些話,裙擺一甩,腰肢一扭,施施然往回走。
周騰嘴角抽了抽,目送花娘子回到席間。
訾槐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冷哼一揮袖袍,隱晦的朝王崇遞了個眼神。
王崇立刻會意,之前也沒想到這個牛仁這么大膽,既敢公然動手,經訾槐提醒后,反應過來,厲聲喝道:“放肆!竟敢在府城行兇!”
一眾府城護衛立即有所行動,身上刀劍出鞘朝周騰逼了過去。
周騰衣袍帶血環視,絲毫不懼。
這時,余通帶著人也到了,看到如此情形,立刻拔劍護在周騰前面,“周師兄,怎么回事?”
周騰簡單快速的將事情說一遍。
余通知道麻煩了,在府城公然動手,一旦被抓怕是有理也說不清,小聲提醒道:“周師兄,那王崇是二總管朱童的人。”
他是寒玉門在府城這邊的聯絡人員,對府城一些上得了臺面的人自然了解。
“朱童。”
周騰沒意外,這和他之前的猜測對的上,環視虎視眈眈的府城護衛,開口朗聲道:“王管事,飯可以亂吃,話可不敢亂說,事情的經過到底是怎么樣,大家都看得清清楚楚,要想顛倒黑白,你得問問寒玉門跟萬象洞天答不答應。”
這些事都是因裴俞出賣他而起,他可不會一個人扛,該借勢時他也不會客氣。
王崇臉色變了變,兩派的份量他自然清楚,但一想到身后的二總管,底氣又回來了,嗤笑道:“少拿寒玉門跟萬象洞天來壓我,我身為府城管事,自然以維護府城安危為首任,我不管你們之間有什么恩怨,但你公然在府城殺人,無視府城律法,就是在挑釁府城的威嚴。”
此話一出,性質就變了,花娘子本想起身維護,一旁的火烈卻朝她擺了擺手。
其他人要么事不關己的冷眼旁觀,要么就幸災樂禍等著看戲。
青光宗宗訣冷笑幫腔,“王管事,廢什么話,這種狂徒直接拿下大牢就是了。”
周騰臉色變了變,朝宗訣拱了拱手,問道:“這位前輩,還未請教。”
宗訣不屑一顧:“老夫青光宗宗主宗訣。”
“哦?”
周騰恍然大悟狀,而后臉色一沉,指著宗訣罵道:“蒼髯老賊,少多管閑事,信不信回去我們寒玉門就滅了你們青光宗。”態度可謂囂張至極,強勢非常。
“放肆!”
宗訣身后的青光宗修士持劍跳了出來。
“黃毛小兒,好大的口氣。”
宗訣冷哼,心中卻有些驚疑不定,頗有種引火燒身的不妙。
其他人也被周騰的強勢嚇了一跳,花娘子美目流連,在周騰身上掃來掃去。
寒玉門三名修士卻有些面面相覷,特別是余通,心中哀嚎,這周師兄可真是活祖宗,惹完一個又一個,現在居然威脅上一派之主了,強勢的一塌糊涂。
有些腿軟,但他還是硬著頭皮大聲喊道:“王管事,這一切都是誤會,我們掌門和裴掌門馬上就來。”
他的心思很簡單,就是希望掌門能夠盡快趕來,遏制事態。
說完,又朝身后兩名修士使了使眼色,其中一修士會意,轉身就要往樓上走,卻被府城的護衛頂了回來。
訾槐桀笑:“寒玉門萬象洞天好大的威風,王管事,殺人償命,還請速速拿下一干人等。”
王崇有些騎虎難下,但事已至此已沒有后悔的余地,拖久了反而對他不利,咬了咬牙,朗聲下令喝道:“眾護衛聽令,宵小猖狂,無視律法,眾目睽睽,枉殺人命,踐踏府城威嚴,我等身司其職,責無旁貸,拿下此獠,以正法紀,如有抵抗,格殺勿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