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公子,這個……在下最近囊腫羞澀,若是您不嫌棄,這豆子便也給您打打牙祭,待他日水某再次拾得他人不要的錢財,再與公子暢飲?”水箐還是把自己剩下的那半盤豆子遞了過去。
池頓看了看,沒動。
太寒顫了。
池頓說:“不用了,有事兒說事兒,沒事兒滾蛋,你到底什么人,總不會是來我這里騙吃騙喝的吧?”
水箐慌忙的搖頭,說:“您這是哪里話,我怎么可能會是那種人?”
再說,好像我還差點賠了半盤豆子給你。
“那你是哪里人?”
池頓心不在焉的問,繼續吃肉。
“我啊……”他忽然湊近了池頓一點。
啪!
池頓一巴掌就扇了過去,一臉嫌惡的說:“你這人有病吧,說話就好好說,湊那么近干嘛?”
白挨了一巴掌,水箐揉了揉臉,沒有動怒,更沒有在意,依然是一臉笑呵呵的說:“這不是怕人聽到嘛,畢竟若是那天我和那五個蠢蛋一起走,現在可沒辦法坐在這里看你吃肉了啊!”
池頓的動作一停,但也只是一瞬間。
他繼續吃肉,心中卻是在琢磨著。
魔門的人?
魔門的人找我有什么事兒,想報仇的話也不可能大張旗鼓的派這么一個家伙過來才對。
先聽聽他怎么說吧。
水箐呵呵一笑,池頓聽到他的身份居然沒什么反應,怕是早有猜測了。
而他繼續說道:“我和你想的不同,此行登門并沒有尋仇的意思,只是想問你一件事兒。”
池頓神情一頓,把盤子里的肉吃了個干凈,他說:“想知道?我為何要告訴你?”
“你知道我想問什么?”水箐有些驚訝,他自始至終都沒有透露過自己的想法,池頓難道真的知道他想問什么不成?
池頓悠悠道來:“魔門的人找我能有什么事兒,我殺了你的同門,想要報復也不會派你一個人來。更不用在這里跟我聊天,堵在我家大門丟人現眼。”
“池公子明察秋毫!”
水箐一記馬屁趕緊拍上來,池頓搖頭笑道:“這有什么,我剛才想過第二種可能,你會不會是來試探我的實力的。”
“那,你的答案呢?”
“我能殺五個問術,還差你一個?現在外界宗門遲遲不敢對我下手,不就是怕我真的有神海境以上的實力嗎?但無論我實力高低,也輪不到你來試探我。”池頓悠悠道來,水箐忽然覺得,這個看似年紀輕輕的小孩子,比他想象的要精明的多。
“你這人這么不要臉,為了活下去自然會不擇手段,如果宗門真的惹上了我,你擔心我會不會毀掉你的宗門,沒了魔門庇佑的魔門弟子,那就是人人喊打的臭老鼠。而你想知道的,不過就是我與你的宗門相比,誰更勝一籌,好當一棵墻頭草。”
池頓話到這里,水箐一個字都不會說了。
他想說的全都被池頓說完了,那他還說什么?
閉嘴吧,看他表演。
池頓搖頭笑道:“惜命是個好事兒,不過還有一個辦法,你把你宗門的準確地址給我,過幾天你就會知道該選擇什么。”
水箐站起身來,微微頷首,說道:“那今日,在下便先行告辭了,有緣再會!”
他不敢多留了,那個十六歲的少年,一雙平靜如水的眸子,竟然將他所想之事一一洞悉,無一漏算。
池頓給他的選擇也很直觀,把宗門的地址給他,他隔岸觀火。
可是,從池頓向他索要地址開始,水箐就已經知道,這個被人傳的神乎其神的少年,怕是真有幾分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