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在黑云軍中當兵三個月,都是一種莫大的榮耀。
一個能在黑云軍當兵三個月的人,手上至少有上千滅敵的功績。
這就是一個,在殺戮中屹立不倒的蒼云壁壘。
可偏偏,這堅不可摧的壁壘,生了蟲子。
誰也沒有想到,會發生這種事兒。
前幾日,冰天界的戰斗比平日來更要激烈,因為魔族的一位新晉的魔主領兵突破了冰樹下的裂谷,那魔主有一種奇特的能力,竟是能夠張開一個奇特的陣法,在那陣法之中,完全隔絕了靈氣。
在陣中之人,一丁點的靈氣都無法使用,這個規則居然連應天陌都可以限制,是黑云軍沒有想到的。
不過黑云軍并沒有自亂陣腳,反而是正面迎敵。
身經百戰的黑云軍自身的身手也是不俗,殺敵的本事自是頗多。
異變突起,應天陌在于那魔主交戰之時,身邊一位平日里來信任有加的心腹,竟然背后抽刀,砍向了應天陌。
原本以那人的修為,根本傷不到應天陌分毫,只是那一刀之上,卻夾雜著一股陰森可怕的力量,讓本就對其沒有防備的應天陌無法擋下這一擊,斷了一條手臂。
那股奇怪的感覺,認識的人不多。
但能夠認出那一刀中所摻雜力量的人,都是面帶恐懼,而且他們,全部都經歷過魔族大戰。
應天陌受了重傷,黑云軍不得不護送起退出那魔主的禁靈陣,魔軍借此機會大舉進攻,黑云軍難以控制,只得再退。
最終在這第六山脈的麒麟城停下,因為他們知道,不能再退了。
死守麒麟城,這是應天陌下的一道命令。
也正因如此,才有了之前的情形。
池頓總是能聽到類似的話語,黑塔中,有一個令人恐懼的人。
可池頓卻從未聽過有關于那個人的任何傳聞。
“你說的那個,偽裝成應將軍心腹的家伙,究竟是什么人?”
池頓如此問,可任軍行卻臉色一僵,不知如何解釋。
或許說,他不便解釋。
“小子,你想知道?”
但此時,帷帳之內,側臥的應天陌卻是開了口,他不知何時已經醒了過來。
面色平靜的閉著雙眼。
“將軍,您醒了?”
任軍行驚喜道,忙上前去。
應天陌沒動,保持著之前的姿勢,背對著二人說:“說話聲這么大,本將軍如何睡得?唉,池小子,你應該能夠知道,魔族的力量都是依靠一種名為魂印的東西吧?”
這個,池頓怎么可能不知道。
他說:“這個我倒是知道,我身上就有。”
池頓這么說,任軍行雖然早已知道,卻還是忍不住看了池頓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