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天陌問池頓,池頓無奈點頭,說:“其實,是我的……朋友。”
池頓多少有些靦腆,應天陌也聽出了其中的意思,他笑道:“你小子倒是不錯,居然會與一個身負災咒之人有了姻緣,這也是份勇氣啊。”
任軍行插嘴道:“你的這位朋友,身負災咒有多久了?”
池頓想了想,說:“想來,也有十幾年了吧,她快要十六歲了,這災咒是從小就在身上的。”
這一次,輪到應天陌不信了,他說:“不可能,哪怕再和平的地方,災咒七八年之內也必會爆發一次,若是當真有十六歲,她的災咒少說也爆發過兩次以上,怎么可能還活著?”
池頓不免要為他們解釋起來,有關于錦鯉的那些故事。
聽過之后,應天陌喃喃道:“魔族……唉……”
在知道錦鯉是魔族之后,應天陌的態度顯然也沒有那么好了,他或許對魔族有很大的抵觸吧,應天陌有多少戰友,是死在魔族的手中,親眼目睹這一切的應天陌,如何接受的來?
能夠心平氣和的坐在這里與池頓對話,都是看在他幫黑云軍解圍的情面上。
“小子,如果有一天,那個姑娘與你站在了對立面,你會如何選擇?”
應天陌在試探池頓,他很想知道,面前之人,究竟是敵是友?
如池頓這般,擁有那種奇特靈術的人,在戰場之上定是所有人最為堅硬的后盾。
但如果這面盾立在了敵人的那一面,應天陌不敢想象。
因為他深知,哪怕他全盛時期,想把池頓塊兒硬石頭搞死,也是要下一番功夫的。
錦鯉,站在我的對立面?
應天陌想問的應該是,如果錦鯉回歸了魔族,池頓是否還會幫他們人族做事。
雞鳴狗盜之輩不少有,叛國之賊亦不缺,怕的就是這些。
此時,該如何選擇?
這個問題,池頓心中早有答案。
池頓起身,看著應天陌,悠悠道:“應將軍的問題,有些兒戲,我池頓的人,誰也搶不走!誰欺負我的人,我就欺負回去,管他是人是魔,而我自身的立場,就是我自身而已。種族之分與我無關,人我殺,魔族我也殺,我池頓師出北離,那黑塔欺我北離我定要找他們算賬!小子只守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不求多,但也不是誰都能在我的地盤上亂逛的!”
這一番話,他說的依舊如此。
“不覺得,此言太狂了嗎?”
“實事求是而已,我池頓一向注重承諾,倘若有一日當真與您對立,還請將軍手下留情了。”
池頓叫的狂,擺的謙遜。
池頓不適合當一個他人眼中的好人,永遠都不適合。
他的心中有一種高傲,睥睨眾生的高傲。
是李朝天沒有的高傲。
魔族要搶錦鯉,也得問過我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