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青,你醒醒,你醒醒。”王小亞搖晃著夏冬青。
“別費勁了,他現在完全在另一個空間。”趙吏道,“我知道畫中的那個女人是誰了。”
“誰?”
“這就是大名鼎鼎的楊妃夜妝圖。”趙吏眼神示意了一下畫卷道,“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這是李白描寫的,在花萼相約樓,楊貴妃率領眾女官跳的霓裳羽衣曲。”
“白居易在長恨歌中描寫,安祿山起兵謀反,皇帝攜貴妃出逃,途中六軍不發無奈何,指貴妃禍國,當誅,回眸一笑百媚生的楊貴妃就這樣被皇帝賜死在馬嵬坡下。”
“太不公平了,為什么這種罪名都讓女人來承擔?”王小亞氣憤地道。
“因為女人弱勢,自古至今。”
“這屋里面的究竟是什么味道?”
趙吏指了指畫卷,“就是她,這種味道對于我們男人來說,**攝骨,但是對于你們女人來說,就感受不到什么了。”
“這幅畫,應該是日本人畫的,房子是唐時,而山是富士山,再看前景的花,畫的是櫻花,在中國古代,并不看重櫻花,所以有種傳說,楊貴妃沒有死,在日本山口縣登陸。”
“你說了這么多,到底什么意思啊?”王小亞不解地問。
“我個人覺得楊貴妃已經死了,在當時的東瀛,像楊貴妃這種絕世美女,在他們那邊一定是女神級別的人物,前唐史之中,一定有人精通于方術,將楊貴妃的尸體帶到日本,耗盡血肉,碾磨成粉,加入顏料,畫成這幅畫,所以你剛才聞到的味道是女人骨頭的味道。”
“太惡心了。”王小亞登時一臉的嫌棄,捂著嘴把臉撇向另一邊。
“自此之后,楊玉環就棲身在這幅畫中,畫就是她,她就是畫,而之后,玄宗偶爾會在畫里面和楊玉環相見,所以才有了七月七日長生殿,夜半無人私語時,再之后,大批的遣唐使回國,我想是有人從玄宗的身邊偷走了這幅畫,自此之后日本鎖國,玄宗和楊玉環再也沒能見上一面。”
“海的那邊,皇帝終究會死去,但楊玉環和她的愛情,卻永遠禁錮在這幅畫里了,這幅畫現在已經是妖怪了。”
“那副畫里面的女人真的是楊貴妃?”走在路上,琥珀問。
“你活了這么多年,四大美人沒見過?”
“我很長時間都在沉睡。”琥珀冷淡地瞥了一眼葉易道。
“當然不是楊玉環了,要真的是楊玉環,你想想,四大美女,那是什么樣的人物,中華五千年的文明誕生了多少美女,唯獨她們四個被稱為四大美女,那得美到什么程度,如果天上真的有仙女,恐怕也比不過她們,連我都無法想象。”葉易有些夸張地道,“如果她真的是楊玉環的話,我早就把那副畫帶走了。”
“那她是?”
“寄托著無數人對楊玉環的美好憧憬所誕生出的妖怪,我想她的第一道執念,一定是玄宗賦予的。”葉易解釋著。
“那玄宗究竟愛不愛楊玉環呢?不愛她為什么這么寵她,愛她又為什么看著她去死?”翡翠苦著個小臉問。
“別想這個問題了,人的感情是很復雜的。”
……
“冬青的精氣會一點點的被這幅畫吸干,一開始還可以維持他基本的需求,但是他永遠會沉溺在這個世界里永遠出不來,而他的肉身會死。”
“趙吏,那我們現在該怎么辦?”王小亞看著床上的夏冬青擔憂地問。
“現在只有一個辦法,就是到畫中喚醒他。”趙吏說道,隨后往夏冬青的身邊一躺,“一會兒等我睡著之后,你就把這幅畫燒掉。”
“那我怎么知道你睡著了?”
“一會兒你先罵我,我要是沒反應,你就大嘴巴抽我,要是我還沒有反應,就是進入畫中了。”趙吏道,隨后閉上了眼睛。
“沙比,趙吏沙比。”王小亞罵了兩聲,隨后直接暴力地在趙吏的臉上抽了兩巴掌。
趙吏睜開眼睛,瞪著王小亞:“你沙比吧!我像是睡著了的樣子嗎?”
“額,不好意思啊!”
趙吏白了王小亞一眼,再次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