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水、口沫、速干愛情的時代
冥頑不靈的堅守心底無情的碑文
將自己逼得無路可走
在煉獄中
發臭、腐爛、風干
最終塵歸塵、土歸土
在這世上不留一絲痕跡
……
小青有些心痛。抱著齊格,默不作聲。
齊格很快振作起來,輕輕的吻了一下小青光滑的額頭,說:“我沒事的。”
小青看著齊格的眼睛:“真沒事?”
“真的。”齊格道,“你看著蘑菇石,歷經千萬年的風雨剝蝕卻屹立不倒,孤獨的站在這里,無欲無求。有人來看他,他是如此,無人來看他,他還是如此。如果不是內心的強大和堅定,早就化作了塵埃。但是,人們往往之看到了他孤傲的身影,卻不知他經歷的苦痛。但是,我不想成為他,我只想庇護我所愛的人。如果沒有了這個價值,我寧愿化作塵埃。寧愿發臭、腐爛、風干,塵歸塵土歸土。”
“格格……”小青將齊格抱得更緊。
殘陽的最后一絲霞光都沒落在遠處的黑暗中。天地間,只有微風拂過耳旁聲。
次日早上,二人起了個大早。昨日爬山太累,早早就睡下了。在齊格的懷中,小青睡得格外沉。今天早上還是她叫醒齊格的,慌手慌腳的催促著,說要去看日出。
梵凈山的日出,與其他地方的日出有很大的區別。峨眉山、泰山的日出,都是云海取勝。朝陽躍出云海的剎那,是最壯觀的景象。但梵凈山卻鮮少見到那沉甸甸的云海,只有不斷飄逸的濃霧,在山間不斷的穿梭。太陽在濃霧中時隱時現,山影也在濃霧中若隱若現。在飄蕩的云霧中,卻偶爾可見傳說中的佛光。只是出現得突然,去得也突然。幾乎很少有人能拍到這梵凈山的佛光。
隨后,二人上了紅云金頂。本來恐高的齊格,因為顧著小青,根本沒有精力想到自己一直處于高空中。直到上得頂部,看著腳下的懸崖,才覺得雙腳打顫,腿腳發軟。自己一屁股坐在地上,好不容易才緩過來。
小青看著他,眼里滿含著感激:“你恐高就不用陪我了啊。”
“沒事,總要適應的。總不能讓你丟下我不管吧。”齊格笑道。
“切……”小青笑了。
金頂面積很小,不過就是兩個小廟。兩人都不是很喜歡這種人造的景點,只是靠著欄桿觀望了一陣便下山了。往下的時候,小青走在頭里,齊格一直盯著她。知道看著地面離自己越來越近,齊格倒是沒有那么多的恐懼。
鳳凰山的山頂上,有一個不足三平米的石頭壘就的小屋。一個中年僧人跌坐在一塊突出的石頭上,嘴里念叨著齊格兩人都聽不懂的經文。兩人相互攙著,站在僧人后方。那僧人念完經文站起身,單手施禮。兩人雙手合十,回了一個禮。
“大師一個人?”看著這總共不足十平米的山頭,以及簡陋得十分寒酸的石室,齊格問。
“一人就是一個世界。”那僧人回道。“怎么說是一個人?”那僧人明顯帶著江浙一帶的口音。
齊格不正面回答:“大師在這多久了?”
“春去冬來。總在循環。時間不過就是人們心中的一道道刻紋,多少并無意義。”僧人從石室內取出兩個蒲團,分別遞給兩人,讓兩人坐。然后自己在石室的門口盤膝坐下。
“時間如果沒有意義,什么才是有意義?”小青忍不住問道。
“你覺得有意義,那這便是意義。”僧人稽首道。
小青想了想,再次問道:“大師,這世間既然這么多沒有意義的事,為什么總有那么多人做這些沒用意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