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話許鴻運沒有聽清楚,反正他知道肯定不會是什么好事情。
“唉,知道了。”許鴻運沒有放下手中的活計,不過還是簡單地應付了一聲。一直到他來到了正屋的一個花瓶前方,露出了少許的疑惑。
“可能是師父走的時候帶走了?不對呀,師父昨天就沒有回來。”許鴻運小聲地嘀咕道,不過那東西的去處,他哪里能夠知道,其實可能師父他老人家也記得不是很清楚。
轉念之間,許鴻運急忙走出了屋子,望著院子里早就沒有了的身影,開始發呆,經過了漫長的思考之后,他嘆息一聲,這才確定了銀子的去處。
屋子的地面上多出來了幾塊鐵疙瘩,這些東西可是當初在觀里的寶貝,這些天來到帝都城,師父就天天念叨這些東西,所以他才會寫信告訴了師兄他們的下落。
其實,他早就想到了師兄和師姐來了,師父肯定拉不下臉,得出去躲個好幾天,但只要這寶貝還在屋子里,師父肯定會回來的,他篤定!
走出了宅院之后,謝風流很快就找到了一個熱鬧的去處,那是一間算不上很大的酒樓,酒樓里早就人滿為患了。
甚至不光光是坐著的,周圍站著的人,都里三層外三層圍了個結結實實。
酒樓里因為擁擠的人潮,將周圍的光線都給遮掩了,看上去有些昏暗。謝風流擠進了人群,走到了人群的前方。
那酒樓的最中心一張桌子上,坐著一個麻衣老頭,和一位只能勉強算得上清秀的少女。
麻衣老頭的面前桌面上,擺著一個盛滿了酒水的酒碗,還有兩碟小菜。老頭子像是個瞎子,不論從哪個角度去看,雙眼都幾乎瞇成了兩道縫隙。
他的手中捏著一把二胡,此時正伸手拉動琴弓,悠長的聲音從琴筒里傳來。與身旁站著少女手中牽動的琵琶,奏出了美妙的曲調。
曲調恰至酣處,猛然停滯,老頭子抬手端起了酒碗,仰頭直接將酒水灌入腹中,隨之一聲長嘆:“啊,嘿嘿,小老兒為了貪吃幾口酒,就給各位繼續獻丑了!”
說罷,曲調再起。早就有小二端著酒壇走到了桌子旁邊,給老頭子倒滿了酒水。
老頭子意猶未盡,抬手摸起了酒碗旁邊并不顯眼醒木,往那桌面上輕輕一拍。
老頭子潤了兩下嗓子,周圍的喧雜之聲,早就在一聲醒木之后瞬息間鴉雀無聲。二胡聲再起,琵琶聲奏出的樂調緊隨其后。
“大唐風雨浩蕩,一眼望不盡的是歲月山河,從我大唐立世起,國泰民安,百姓無不安居樂業,……”老頭子開口便成章。
“不說廟堂,不說廟堂,說說江湖的事情唄。”有人當即在人群中嚷嚷道。
老頭子也不生氣,砸吧砸吧嘴,為了混口飯吃混口酒喝,當然還是順著看客的心思去走:“大唐江湖刀光劍影,想我中州百年江湖,說不盡的都是膾炙人口的江湖絕唱!”
“百年之前,有那西行萬里,天下盡是太平,為我大唐盛世奠基的佛宗僧人。”
“有那當為天下霸主,袖里藏乾坤,抬手開天門,又為我大唐江湖鎮守天門的絕世女帝。”
“有那醉酒之后,斗膽在朱雀門外題寫‘愿與女帝快哉江湖’,事了拂塵而去,此后天地間無敵一甲子的瀟灑劍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