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也就在這帝都城里,無人能敵。”天子陛下抬手抓起兩顆棋子很認真地說道。
乾景天的臉色暗下來幾分,心中開始猜測,是不是真的那么厲害,那他吹下的牛皮可怎么圓?他跟王官子對弈?從來沒有過的事情,就算是有,也從來不曾能夠對弈三天三夜。
就在乾景天心中各種擔憂,臉上卻不得不表現出各種欣喜若狂之時,偶有瞥見了天子身后的馮公公。
緊接著,他有了幾分信心了。馮公公臉上略有淺笑,肯定不能是識破了他的伎倆,那便是識破了天子陛下的伎倆。
想不到呀想不到,天子陛下還好這一口。想到如此,乾景天依舊有些擔心,他對于圍棋,只是知曉一些粗淺的規則,那這一盤棋接下來可如何是好?
緊接著,他瞧見了天子陛下將手中抓著的兩顆棋子當中的一顆,按在棋盤正中的位置上!
那是天元位置,果真天子陛下充滿了極大的信心,但那是一顆白子。
乾景天愣了一下,抬手抓了抓額頭,他現在完全放心了,之前的擔心都是多余的,這眼前的天子陛下,多半跟他一樣,對于規則都知曉不清楚吧。
“快走,等這盤棋下完,朕還要帶著你在這宮里好好玩玩。”天子陛下催促道。
“得嘞。”乾景天笑笑,兩個眼珠子瞇了起來,捻起一枚黑子,隨便點在了棋盤之上。
兩個人就這么你一手我一手,起先都很快,但到了一半位置的時候,整個棋盤上剩余的空位,便不再那么能讓兩個人隨意擺弄了。
于是,從乾景天開始,略作思量之后才能落子。天子陛下一看,自己堂堂一國之君,肯定不能落得了下風,要思緒更久的時間。
站在天子身后的馮元義,剛開始笑看著整張棋盤,因為以前的那些與天子陛下下棋的大臣,最多十手之后,必定認輸走人。
這都多少手了,……馮元義打了個哈欠,看向乾景天兩眼放著精芒,天子陛下也戰至正酣,他只能做到不去打攪。
于是這一盤棋,在馮元義許久的煎熬之后,終于落下了帷幕。
結束的原因是乾景天偷偷順走了天子陛下兩顆白子,然后被天子陛下瞧出來了:“咳咳,道長呀,你是唯一能與朕廝殺如此之久的人,但你這作弊耍賴就是不對了。”
“老臣不敢。”乾景天急忙擺手搖頭,眼珠子卻在眼眶里滴溜溜亂轉,心中想著,難道被看出來了,那要不要再悄悄放回去?
“還說不敢,你可知道欺君之罪,是要殺頭的,朕限你趕緊把順走的兩顆棋子還回來,朕看得清楚呀,在這,還有這兒!”于是,陛下抬手指出了兩個原本擺著白子的空位。
乾景天笑了笑:“陛下真是好棋力,更是好眼力,老臣甘拜下風!”
“哈哈哈!”天子陛下爽朗一笑。
棋局結束了,接下來說好的要在宮里玩玩,因為這盤子耗費了太多的時間,最終只能泡湯了。
天子陛下臨走之前說道:“道長,以后要多來宮里找朕下棋,你可是在這帝都城里,朕唯一的對手了。”
天子陛下走后,馮元義經過乾景天的身前,嘴角一笑,對著乾景天豎了個大拇指:“果真不愧是能與王官子對弈的國手,以后怕是經常能在此處見到道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