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沒有了奇怪的力量掌控,身上的麻繩怎么能夠束縛得了她呀,就算是身后有兩個護院仆從,也只是抬手之間就能解決的麻煩。
于是,寧艷涵退后了一步,躲開了向著臉頰襲來的手掌。
她看到了衛國公的臉上出現了片刻的錯愕,這讓她有些難堪地想要立刻殺了眼前的老淫賊。
“我要殺了你。”寧艷涵說到做到,身上束縛的麻繩瞬間崩斷,那靜靜躺在地面的道劍,便要扶搖而來,回到她的手掌當中。
“國公退后一些。”羸弱書生捏著折扇的手掌拍在了衛國公的肩頭,稍一用力就將他護到了自己的身后。
迎在寧艷涵長劍面前的,便又成了那個身材妖嬈的漂亮女人。
見到那女人抬手,寧艷涵急忙收劍,同樣的錯誤犯第二次,那她跟師弟許鴻運還有什么差別。可總有一股軟綿綿的力道,席卷了她的全身。
那種之前出現過的疲憊感,她記憶猶新,再感受一次也與原本并沒有太大的差別。也就在腦袋昏昏沉沉之際,她知道自己又著道了,可這個女人什么時候下的手吶?
她只能在這一次身體倒地之前,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呼喊出了一個只存在記憶中,年幼之時,每次哭喊當中才會叫嚷的名字。
她的聲音響徹在整個院落當中:“謝下流,師兄!”
站在寧艷涵對面的妖嬈女人,悠然冷笑不止,這種初出江湖的雛鳥,她單手對付十個都根本不在話下。
護佑在衛國公身前的白衣文生,也是如此這般想著,所以,寧艷涵倒地的瞬間,他就放在了握在衛國公肩頭的手掌。
只可惜,這一次伴隨著寧艷涵的聲音落下,總歸有一些不一樣了。
一名青年突然出現,俯身抬手架住了即將倒地的寧艷涵。他的身上道衫飄搖,沒有人看得明白,他是如何出現在了國公府邸當中。
那隨著寧艷涵松手而落地的道劍,便在青年空出的手掌一握之間,被緊緊掌控。
青年抬頭嘴角掛著笑意,長劍鋒刃拄地,他單手將寧艷涵架在了自己的肩頭。
長劍之上,猶有兩道寒芒閃爍而過,那是溫暖的日光洗禮。他揚起長劍,指向了面朝而立的妖嬈女子:“是你欺負我師妹?”
且看那三尺青峰,像是富有生命力,在抬起的瞬間整個院落當中,便有數不盡的劍鳴之聲憑空而來,那似候鳥在啼鳴。
也在同時,一股股寒氣從劍鋒頂端開始,將他身前的整個院落隔絕成為了冰火兩重天地。
妖嬈女人只是被長劍一指,便不得不退后十幾步之遠,才能略微站穩。等到她壓下心中的驚駭,身上的墨綠色長裙下端,便被割裂開了一道細小的傷口。
剛剛放下手掌的羸弱文生,再次抬手強壓在了衛國公的肩頭,未曾正面長劍,他的感受并不算很強烈,卻看得更清晰明了。
當即他就明白,在場的人當中,無有此人一敵之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