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話?”
楊立甫蹙起眉頭問道。
唐淵笑著道:“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
話音剛落,楊立甫神色猛地一變,豁然起身,一雙眼睛死死盯著唐淵。
失算了?
“呵呵,楊堂主莫要緊張,唐某還沒有那么無聊,去和陸振聲告密。”
見狀,唐淵笑了笑,安撫楊立甫一聲,擺了擺手說道。
“唐捕頭以為剛才楊某提議如何?”
楊立甫心中微松,坐了下來,期待道。
“哼!”
唐淵冷哼一聲,又譏笑道:“唐某倒要反問楊堂主一句,你我聯手除掉陸振聲,于唐某有何益處。
莫非楊堂主以為在下是黃口小兒,這么容易被誆騙嗎?”
說到這里,唐淵臉色陰沉下來,對楊立甫也是冷眼視之。
楊立甫神色自如道:“唐捕頭放心,事成之后,另有五萬兩白銀奉上。
這十萬兩白銀換唐捕頭出手協助一次,楊某以為這筆生意劃算。”
“哈哈……”
唐淵大笑一聲,隨即臉色立刻沉了下來,“楊堂主是在和唐某開玩笑嗎?這十萬兩雖多,但以唐某的手段,撈到十萬兩也非什么難事。”
楊立甫沉吟一會,立刻試探道:“日后,我扶風堂唯唐捕頭馬首是瞻,如何?”
“還不夠!”
唐淵兀自一笑,搖搖頭說道。
……
當日,唐淵接到信件后,便有所猜測。
今日楊立甫到訪,經過一番試探,他大概也猜出怎么回事。
之所以沒讓楊立甫離開,唐淵當然有自己的考慮。
聽到唐淵之言,楊立甫臉色陡然難看起來,說道:“唐捕頭未免有點獅子大開口了吧。”
“哦?”
唐淵慢條斯理道:“楊堂主當我是青龍會殺手,以為唐某拿銀子辦事?”
“唐捕頭言重了,青龍會殺手豈可與大人相提并論。”
楊立甫連忙搖頭道。
他不是沒有考慮過青龍會殺手。
買兇殺人是最好的選擇,不僅沒有任何顧慮,還不用花費這般大代價。
只是,他遍尋寧州數個分舵,竟然都不接殺人任務,好似一夕之間,青龍會洗心革面了。
這讓楊立甫極其驚訝,卻又無可奈何。
他絕不能讓陸振聲在扶風郡扎根。
當日,見唐淵擺明針對陸振聲,又差點一刀斬了他。
楊立甫心思立刻活泛起來,便定下這個下下策。
“那楊堂主何意?”
唐淵指著桌上銀票說,淡漠道:“或者說,楊堂主認為唐某是缺銀子的人?”
楊立甫神色微變,沉吟片刻,竟突然起身朝唐淵躬身道:“楊某若登堂主之位,日后扶風堂暗地里唯唐捕頭馬首是瞻。”
頓了頓,又隱晦道:“另外,楊某愿助唐捕頭除掉曹元正。
屆時,在這偌大的扶風郡,唐捕頭就是天,還有誰敢忤逆。”
楊立甫自認為這是一個極具誘惑的條件。
聞言,唐淵眉頭一挑,詫異看了楊立甫一眼。
沒想到此人竟然有此魄力,為了堂主之位竟向他躬身行禮。
這是大禮!
說明楊立甫無計可施了。
這才尋他相助。
“楊堂主在攛掇唐某擅殺同僚?”
唐淵雙眸冷漠,看著楊立甫說道:“楊堂主可知在六扇門擅殺同僚將會受到何種懲罰。”
“呵呵!”
此時,楊立甫覺得也沒有必要裝腔作勢了,直起身子陰鳩道:“唐捕頭當真如此想?”
唐淵聳聳肩,不置可否。
楊立甫恨聲道:“楊某為扶風堂立下汗馬功勞,就因為得罪了長老會一位長老,竟讓我蹉跎十數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