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知是何事,讓楊堂主如此慎重?”
唐淵不動聲色說道。
對那一萬兩銀子卻只字不提。
楊立甫心里不禁暗罵一聲,又笑著說道:“楊某與唐捕頭這是第二次見面了吧。”
“嗯。”
唐淵點點頭,沒有說話。
楊立甫繼續說道:“當日,唐捕頭一刀干脆利落敗陸振聲,讓楊某也好生佩服啊。”
說著,楊立甫朝唐淵拱了拱手。
聞言,唐淵看著楊立甫,饒有興趣一笑,說道:“唐某落了陸振聲面子,也就是落了扶風堂面子,楊堂主竟然還佩服唐某,著實讓唐某大吃一驚。”
聞言,楊立甫臉色陰沉下來,說道:“哼,那陸振聲碌碌無為,靠著裙帶關系才奪得堂主之位。
還妄圖創建扶風武林聯盟,做那武林盟主,真是癡心妄想。
扶風堂被他搞得烏煙瘴氣,對外也得罪眾多江湖勢力。
如今,扶風堂在郡中威信大跌,全是陸振聲一人之責。”
頓了頓,楊立甫又追憶道:“若是江堂主尚在,絕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
唐淵面露笑意,靜靜的看著楊立甫一人演獨角戲。
他突然想起當日楊立甫見陸振聲受傷,那急切的模樣,與此時滿臉陰鳩相比,簡直判若兩人。
“楊堂主與我說這些做什么,你扶風堂如何,與唐某又有什么關系。”
唐淵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隨意瞥了楊立甫一眼,好整以暇說道。
“這便是我今日深夜來訪的原因。”
楊立甫沉聲說道。
緊接著,楊立甫忽然從懷中掏出數張銀票,放在桌上慢慢推到唐淵身前。
唐淵看了一眼,大概數萬兩銀票,不禁心中感慨,真是好大的手筆。
“楊堂主,你這是什么意思?”
唐淵沒動銀票,挑了挑眉說道。
楊立甫笑著道:“這是四萬兩銀票,還望唐捕頭笑納。”
“呵呵,無功不受祿,楊堂主還是收回去比較好,唐某怕這個錢燙手啊。”
唐淵輕笑一聲說道。
楊立甫微微朝前一俯身,緊緊盯著唐淵雙眼,冷然說道:“不瞞唐捕頭,楊某在扶風堂蹉跎十數年,也想在那堂主之位上坐上一坐。
那陸振聲何德何能,楊某不愿憑其驅使,還請唐捕頭相助,事成之后楊某另有五萬兩白銀酬謝。”
唐淵啞然失笑,搖頭道:“楊堂主說笑了,此事唐某如何幫助?”
隨后又道:“若是楊堂主為此事而來,恕唐某無能為力。”
說完,唐淵也不理會楊立甫,自顧自喝茶。
不過,他沒有讓楊立甫離開。
對唐淵的態度,楊立甫一點都不意外,繼續說道:“唐捕頭實在太謙虛了,當日,你可是差點一刀斬了陸振聲,以先天境修為逆戰半步宗師,早已在扶風郡傳揚開了,唐捕頭當屬扶風先天第一人”
接著,楊立甫又道:“待我將陸振聲引出城外,你我二人合力,定然可將將其斬落馬下,屆時……”
“等等!”
唐淵一擺手,立刻打斷道:“楊堂主將此事堂而皇之說出來,不怕唐某告密嗎?”
“呵呵!”
楊立甫笑了一聲,說道:“說句不好聽的,陸振聲恨不得將唐捕頭碎尸萬段,又豈會聽信大人之言,所以楊某毫不擔心。”
其實,楊立甫也在賭。
他知道唐淵和陸振聲有不可調和矛盾。
思來想去,他認為唐淵最合適。
所以才會尋求唐淵相助。
甚至不惜耗費巨資。
一旦事成,他近乎在唐淵身上耗費近十萬兩白銀。
這是一筆天文數字。
而且,他還要打點總壇長老,又是一筆巨資。
為了這個堂主之位,他近乎耗盡錢財。
但是,只要能奪得堂主位,一兩年時間就能撈回本。
現在這些付出都是值得的。
舍不著孩子套不著狼的道理,楊立甫又怎會不懂。
“是嗎?”
對楊立甫的話,唐淵不置可否,淡淡道:“莫非楊堂主沒聽說過一句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