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趙治名下私鹽生意都是他在打理,包括與八殿下聯絡。
這才麻煩啊。
八殿下!
想到這里,戚秉道眼睛微微一亮。
而此時,聽到戚秉道沒有辦法,趙治沒好氣道:“那你就想辦法讓年如松回不了京城,他那些奏折本宮想辦法攔截。”
“殺人?”
戚秉道有點擔心。
對方是陛下親點的巡鹽御史,又是朝廷三品大員。
貿然殺朝廷三品大員,就算江湖勢力也不敢干這種事情。
“哼!”
趙治愈發不滿,哼了一聲,一揮衣袖斥道:“你下去吧。”
戚秉道欲言又止,想了想,心知惹惱了太子殿下,便立刻退了出去。
出去后,戚秉道思索片刻,徑直去找八皇子。
問問八皇子有沒有什么好辦法。
趙治背著雙手,站在殿內,眉頭擰起。
其實,他也有些擔憂。
他做的那些事,要是被父皇察覺,夠他死一百次了。
只是他做的隱秘。
又是借八弟之手做得。
旁人絕難以發現。
趙治冷冷一笑,要不是忌憚他那個四弟,何必行此險招。
想了想,趙治聯絡心腹大臣,將年如松從瀚州呈報的奏折截下來。
別看他在戚秉道面前一副風輕云淡的模樣,但他心里深知年如松一旦查出點什么,會引起連鎖反應。
一旦深入調查,后果不堪設想。
關鍵,還有蒼興朝從中作梗。
……
遠在瀚州的年如松,自然不知被太子盯上了。
即便知道,年如松怕也不會在意。
以他的性格,可不會怕太子。
以前他就是御史,彈劾太子可不少。
正因為如此,他才會得了一個剛正不阿的名頭。
年如松一如既往查閱鹽務卷宗。
數日后,柳柏在旁協助年如松調查,正翻閱卷宗間,臉色逐漸凝重下來。
看到最后,柳柏心里卻有點擔憂起來。
而此時,年如松臉色也不是太好。
明顯,他也察覺出異常。
前幾日,兩人將今年鹽務賬目查閱完畢,沒有發現什么問題。
但接下來,兩人查閱往年卷宗,才知道賬目根本對不上。
鹽稅繳納也不對勁。
年如松抬起頭,看了柳柏一眼,說道:“柳師爺也發現了?”
柳柏點點頭,欲言又止。
“怎么,有什么不能說的嗎?”
年如松微黑的臉龐皺了起來,說道:“但說無妨。”
“這些鹽務賬目根本對不上,往年巡鹽御史怎么調查的?”
柳柏憂心問道。
年如松眉頭一皺,說道:“這恐怕就是陛下讓本官到瀚州巡視鹽務的原因之一。這些年鹽稅逐年遞減,去年鹽稅居然降低了10%,陛下也有所察覺,只是江南這邊錯綜復雜,才會讓本官先巡視一番。”
“那大人準備如何做?”
柳柏問道。
“柳師爺以為呢?”
年如松皺眉問道。
他覺得柳柏有話沒說完。
柳柏一直是他的幕僚,為他出謀劃策,因此年如松也比較信任他。
柳柏張了張口,最后頹然放棄,還是沒有說出口。
他希望年如松放棄繼續查下去。
可惜,以年如松的脾性,絕不會同意。
所以,說不說都沒什么區別。
“柳師爺想讓本官不必查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