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唐淵將此事撇開,看著朱高卓問道:“朱大人,陛下每隔兩年都會下江南?”
他對此事一直耿耿于懷。
朱高卓說道:“這不是確定的事情,每隔幾年的確會下江南,前年陛下才下的江南,沒想到今年又到江南,不過路大人的消息,應當是準確的。”
唐淵微微點頭。
也知路天行不會因為此事誆騙自己。
“陛下下江南都是為了游玩?”
唐淵疑惑問道。
這件事,他得弄清楚。
“不像。”
朱高卓想了想,眉頭微皺說道:“陛下每年下江南都會游玩一番,但目的應該不是游玩。”
“那是為了什么?”
唐淵趕緊問道。
朱高卓苦笑一聲道:“唐大人,這就有點為難下官了,此事下官還真是一點都不知曉,至于陛下下江南到底是為了什么,恐怕也只有寥寥幾人能知道。”
“是嗎?”唐淵若有所思點點頭。
既如此,他也不再多問。
這段時間,他必須將海鯊幫之事處理了。
“走!”
唐淵站起身,輕喝一聲對朱高卓說道:“我等去一趟鹽司,將此事告知年如松大人。”
“呵呵。”
朱高卓自無不可,笑著道:“年大人要頭疼了。”
“那就不是我等該操心的了。”
唐淵徑直走出去。
沒多久,兩人便被迎進鹽司。
看到兩人聯袂到來,年如松臉上罕見露出一絲笑容,不過還是能夠看出剛才一直愁眉苦臉,想來是愁著如何調查私鹽一案。
到了如今,年如松隱隱感覺到陛下派他到瀚州巡鹽,恐怕早有預謀。
若是他不能調查清楚,后面陛下會讓他好看。
“不知唐大人今日過來所為何事?”
年如松招呼兩人坐下,好奇問道。
唐淵坐了下來,沒有立刻拿出賬目,看著年如松問道:“不知年大人近日可有進展?”
年如松搖了搖頭,說道:“往年都是孟遠收繳鹽稅,今年孟遠下獄,本官力有不逮,只能先將鹽稅收繳齊全,方才有時間調查私鹽一案。”
聞言,唐淵微微點頭。
這是應有之理。
不能顧此失彼。
念及于此,唐淵手中浮現基本賬冊,推到年如松面前說道:“這幾本賬目,年大人不妨翻閱一下。”
年如松微微一愣,問道:“這是?”
唐淵不答,只是看著賬目。
年如松眉頭一皺,立刻翻開賬目。
一看,心里猛地一驚,抬頭看了唐淵一眼。
隨后,繼續往下看。
越看越心驚。
“這賬本,唐大人從何得來?”
年如松趕緊問道。
唐淵微微搖頭,明顯沒有回答的意思,只是說道:“年大人,有此賬本,不知能不能一解大人難題?”
哪里是解難題啊。
分明是又丟了一個更大的難題過來。
“唐大人,這是又給本官出難題啊。”
年如松看完之后,臉色難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