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變故突生!
女人跑過來時沒注意到地上的情況,地上一只剩半截身子的喪尸,用爪子撐地猛地起跳,咬住了女人的大腿,撕下一大塊血肉。
鮮血瞬間噴涌而出,染紅了她的工裝褲。女人軟倒在地上,不斷抽搐著,嘴角也溢出了鮮血。
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得林波和男人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看到自己的女人被喪尸咬傷,男人的瞳孔陡然收緊,悲嚎出聲:“不!香秀!香秀!”他慌亂地滾下壓路機,手腳并用地爬起來,快步跑向自己的媳婦兒。
香秀的大腿上鮮血淋漓,臉上血色盡失,整個人處于瀕死狀態,還剩一口氣吊著。
那半截喪尸趁機又咬了香秀幾口,大嚼著血肉吞了下去,那些血肉又從身子半截處漏了出來。
香秀的雙眼渙散的望著藍粉色的天空。
男人悲憤交加,沖上前一腳踢翻了喪尸,雙手掰著喪尸的頭用力一扭,了結掉它骯臟的性命。
“香秀啊!秀兒啊!”男人抱著香秀大哭。
香秀的臉上游走著青黑色的血絲。她伸手撫上剛子的臉,氣若游絲地說道:“不哭……剛子不哭……”
林波看得一陣愕然,因為自己的闖入連累了個無辜的女人?
不,不是他的錯。若不是剛子要殺自己又被反鉗制,香秀也不會沖下樓拿身體來交換。
林波握著三棱軍刺上前,準備殺了即將喪尸化的香秀。
“別殺她!”剛子悲痛地抱著香秀埋頭道。
“她就要喪尸化了!”林波皺眉提醒。
“你別管!我要陪著她!”剛子越發摟緊了香秀。
“你怎么這么不可理喻?!”林波揚起三棱刺就要刺入香秀的眼眶。
剛子急忙俯下身擋住。
林波看著這個癡情的男人,搖了搖頭,一記手刀砍向剛子的后頸。
剛子暈過去之前,看到香秀張著烏黑的嘴咬向林波。
他撕心裂肺地喊道:“秀兒!”
林波打開車門,看見仍然抱著頭縮在地上的張麗莉,她嚇得渾身發抖,“別吃我,別吃我……”
“起來吧。”林波把昏迷的剛子綁好扔在車后座上。
“起……起來?”張麗莉不肯抬頭,僵在地上不敢動彈。
“沒喪尸了。”
張麗莉這才回過神來,爬到副駕坐好。這人啊總是狗改不了吃屎,剛緩過勁兒來又開始作妖了!
張麗莉十分不滿地大聲嚷嚷著:“你去哪里了?竟然扔下我一個人在車里!哎哎?!你怎么還帶人回來?你不知道多一個人多個累贅嗎?”
“哦?”林波瞥了眼張麗莉,“你這個累贅下車吧。”
張麗莉的臉紅了又白,白了又青,忍住了所有的抱怨。
林波心里一陣暗爽,滋生了一種農民翻身做地主把歌唱的感覺。以前自己工資低沒什么錢,總被張麗莉各種明里暗里的嘲諷。他看在安妮的面上,不和這個刁蠻勢力的準丈母娘計較,一直忍了三年。
如今身處末世,他已經完全不必要在意這個準丈母娘的目光和死活了!
皮卡重新出發了。
沒多久,剛子大喊著香秀的名字從噩夢中驚醒。
林波一言不發的從后視鏡里望著滿頭淋漓大漢的剛子。
剛子打量了下車內,突然朝林波撲了上來,一頭撞向林波。
“mmp你以為你哪吒啊?”林波早有防備,往前一撲躲開了。
皮卡駛離了原車道,眼看就要撞上綠化帶,嚇得張麗莉大叫道:“偏了!偏了!”
林波不急不忙地猛踩剎車,剛子重重地撞在座椅靠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