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韋圓成聽完韋韜世所言親衛府比武奪印的經過,也是點點頭道:“親衛府輩出少年英將吶!二郎此舉也算中規中矩。只是你當真有把握勝了韓千丈那小子嗎?要知道,親府中郎將之位非一般的四品實差,故而要勢在必得。”
韋韜世點點頭,又搖了搖頭,而后說道:“若得‘飛虎將’之兵刃,方有勝算。若無神兵利器,斷然不敵。”
韋圓成聽后,點點頭說道:“為父明白了!也罷,今日為父便返回韋曲,去會會我這個老兄弟。他那桿馬槊,為父素有所知,被其視為珍寶,每次見面都要炫耀一番,成與不成,且看造化了。”
“不孝子多謝父親!父親病體沉疴,還要連累您車馬勞頓。”韋韜世單膝跪地,說道。
韋圓成老懷大慰,卻不行于色。只說道:“你以為我想折騰這身老骨頭嗎?還不是你與韋桃符不熟絡?不過父子之間,談什么謝字?起來吧,你也不可閑著,讓韋富備足銀兩,你二人去東市的兵器鋪轉轉,看看有什么寶兵刃,不惜重金也要買下。凡事都要做兩手準備,這韋桃符可是難纏的緊。”
韋韜世點頭遵命,即刻與管家韋富啟程。
剛走出府門,便見遠處有一匹赤色駿馬飛奔而來,但見此馬,頭小清秀,眼大光明,頸直、額寬、鬐甲高,端得一匹寶馬良駒。而馬背之上竟是一名女子。
韋韜世舉目望去,記憶瞬間涌出,此女不是旁人,正是自己指腹為婚的妻子,杜槿杜蕣華。
所謂的“城南韋杜,去天尺五”之中的杜,便是杜槿家了,亦是京兆望族。而韋、杜兩家多有聯姻,也算強強聯合。
比如杜槿的親哥哥杜敬同便取了韋韜世的堂姐韋茗華。而杜氏族長杜淹,也就是杜槿的父親,跟韋圓成相交莫逆,二人便定下了這門娃娃親。
“二郎……二郎……”杜槿隔著老遠,便呼喚韋韜世,聲音清脆悅耳。說話間,杜槿便到了眼前,她勒住馬韁,敏捷的跳下馬背,望著韋韜世笑靨如花。
韋韜世頗為陌生的看著杜槿,自是有些癡了。云鬢高懸梳著靈蛇發髻,柳眉春山如翠,杏眸秋水無塵。一襲玄黃色胡服,高領低胸,窄袖緊身,彰顯身姿凹凸有致。堪稱仙姿含麗,清雅秀逸,絕不負女神二字的評價。
韋韜世趕緊在記憶里尋找怎么稱呼杜槿,而后暗道:怎么能直呼其字蕣華呢?真是不解風情啊!
杜槿看著若有所思的韋韜世,問道:“二郎?你怎么了?”
韋韜世即刻露出和煦的微笑說道:“哦,無妨。只是今日里槿妹格外美艷,生生將我迷住了。”
性格開朗活潑的杜槿,一時間小臉浮現紅暈,一向善于言辭的她,竟然不知道說什么了。
在杜槿的認知里,自己雖然很喜歡韋略,但韋略是不待見她的,蓋因杜槿自幼不愛紅裝愛武裝,醉心于武道。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由不得他韋略。那明著拒絕不行,就只能婉拒,但凡杜槿來見,韋略就托故不見。
而杜槿今年已然一十七歲的年紀,還未跟韋略完婚。在這個時代可以說是大齡剩女了,但韋略百般推脫,便一直耽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