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已經完全來到了攝像機面前的彭輝,仿佛心有靈犀一般,給大白鵝的眼睛一個特寫。
只有一張側臉入鏡的大白鵝的眼睛里,突然間流露出了一抹不可遏制的波動。
目光一凝,氣勢一下子變得不一樣了。
鏡頭緩緩拉開,大白鵝突然間一臉陰沉地走向一旁的噴灑,然后直接打開了開關。
“啊!”小黃鴨被突如其來的冷水刺激到發出了一聲下意識的尖叫。
原本因為醉酒而眩暈的小黃鴨,終于清醒了。
踉蹌著,小黃鴨站了起來,一把拉住了噴灑。
因為噴灑的水而導致小黃鴨滿頭的秀發凌亂的貼在臉上,讓人看不出她的表情,但漆黑的發絲中,一雙憤怒的眼睛,出現在了鏡頭里。
“你難受啊?”大白鵝將噴灑移開,冷聲道:“我還難受呢!”
小黃鴨的聲音中,帶著難言的憤怒以及一點點的沙啞,“你從一見面就想澆我了吧?啊?”說著,小黃鴨將正在噴水的噴灑移到自己的頭頂,冷冷的水流直接將她整個人都淋濕了。
大白鵝用力將噴灑挪開。
爭搶中,小黃鴨口不擇言地說道:“把我衣服扒了不就更痛快了嗎?”
“你放開!”大白鵝氣急怒喝道。
兩人四目相對,彼此停頓了片刻。
而此時,鏡頭中卻只有小黃鴨的存在。
“你什么意思啊?”大白鵝的聲音入框。
鏡頭再次給小黃鴨一個臉部特寫。
“我什么意思?”小黃鴨的臉上一股仿佛聽到了這世上最不好笑的笑話一樣的不可思議感,聲音不由得拔高道:“你是一直想淋我嗎?干嘛一直裝啊?”說到最后,小黃鴨的臉上,已經完全變成了一種對于七月的所作所為感到無語的樣子。
“怕家明看見啊?”小黃鴨的聲音中帶上了一點顫抖。
鏡頭這時鎖定了大白鵝的臉。
“現在門是鎖著的!”小黃鴨的聲音繼續響起,“家明他……進不來——”
“我都替你累。”小黃鴨語氣輕蔑地說道。
“你替我累?”大白鵝的聲音中,仿佛也多出了一抹異樣,“那有種你也別裝啊!”
轉過身,隨手將噴灑扔到地上,大白鵝關掉了開關,從浴室的架子上,摘下了一件黑色的女士里衣。
這時,鏡頭并沒有給大白鵝特寫,而是只有她的一個背影入鏡。
當大白鵝轉過來的時候,她的臉上,已經多出了一抹嘲諷。
“這什么呀?”
鏡頭切到了小黃鴨的臉上。
面對大白鵝的質疑,小黃鴨的眼睛中,終于流露出了一抹慌張,下意識地,她瞥了一眼大白鵝遞過來的黑色里衣。
一臉狼狽的小黃鴨在看過大白鵝手中的里衣之后,倔強的抬起頭,可目光卻是微微下移的。
“不是不穿么?”大白鵝冷聲質問道。
這里,是之前在拿燃氣罐前,兩人在內衣商場換里衣的時候,小黃鴨曾經說過,自己不穿Bar,也是為了自由。
“不是要自由嗎?”大白鵝的聲音逐漸高了起來,可臉上的嘲諷卻已經近乎要溢出來了。
“啊?怎么?換風格了?”大白鵝第三次質問,讓小黃鴨此時此刻,有些啞口無言。
表現出來的樣子,就是大白鵝的嘴一直是張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