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佑杬平日里對繼曉的囂張跋扈和作威作福就看不慣,此時見如此美麗的一個弱嬌娘哭成這樣,怒火中燒,他打斷了繼曉的話,
“繼曉,你還有何話說,難道本皇子的眼睛看錯了嗎?難道這個弱女子會冤枉你嗎?”
繼曉見狀,忙說,“四皇子,我......”
朱佑杬厲聲打斷了他的話,“你不用說了,此女乃是為皇兄選妃的秀女,此事若傳出去,有損父皇和皇兄的聲譽,今日就到此為止,你若再犯,我定當稟告皇父,絕不輕饒你!還不快滾!”
繼曉妖嬈的臉扭曲極了,對朱佑杬低聲說道,“是,臣告退。”
說完惡狠狠的看了張玥一眼,離開了花園,人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張玥心中偷樂,表面仍表現出可憐狀,
“多謝四皇子主持公道。”
朱佑杬看了她一眼,稍微松緩了語氣說道,“嗯,你作為采選秀女也不應到處亂跑,趕緊回居處吧。”
說完,便與旁邊掌燈的太監離開了花園。
“是,奴婢送四皇子。”張玥低聲應答,眼角望著遠去的朱佑杬,心中對這個年紀不大卻頗有正義感的皇子印象大好。
見朱佑杬已經走的沒影,趕緊蹲下來,把剛才跟繼曉拉扯間,掉落的金桔重新撿起來,放到手絹中。撿著撿著發現眼前多了一雙皂角皮靴,一個熟悉好聽的聲音從上面傳來,
“為了這個金桔,差點被人調戲,值得嗎?”
張玥捧著金桔猛一抬頭,正與身前的太子朱佑樘一個對視。
月色下,他漆黑的眼眸熠熠發亮,竟似染了一層溫柔之色,張玥一驚,手上剛撿起的金桔又掉了一地。她一下手忙腳亂,又彎腰撿起金桔來。
朱佑樘嘴角上揚,彎下腰,幫她撿起了散亂的金桔。一會兒功夫,掉落的金桔全都回到張玥手上,張玥捧著一手帕的金桔,低著頭不理朱佑樘。
朱佑樘微微一笑,“你很愛吃這小金桔?”
張玥突然彎腰給朱佑樘行了一個標準的宮禮,“民女給太子殿下請安。”
朱佑樘愣了愣,半響說道,“我在秀女的名單里看到了你的名字。我很意外。”
張玥連忙說道,“民女參加這次選妃是為了逃避家里的婚配,殿下請放心,民女在下一輪就會被淘汰了,絕對不會給殿下添一點麻煩。”
朱佑樘心中苦澀,說道,“你非要一口一個民女的說話嗎?”
張玥眼睛一挑,“民女可不敢,民女和殿下身份貴賤有別,得有自知之明,可不能自取其辱。”
朱佑樘苦笑一下,“你還在生我的氣。所以從李府搬回家,也是不想見到我,是嗎?”
張玥說道,“您想太多了,民女搬回家跟您一點關系沒有。以后民女和殿下也不會有任何關系,形同路人。殿下若沒有什么事,民女就先告退了。”說完轉身,就要離開。
突然聽見身后的朱佑樘竟長長嘆了口氣,輕聲喚道,“小五,對不起。”
就這一句話,張玥感覺自己的心中最柔軟的地方像被輕輕撞擊了一下。一股奇妙的感覺傳遍了四肢,她慢慢轉過身來,盯著朱佑樘的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