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李藝用力地掙扎著。
旁邊一個小太監則是安慰道:“不要怕,你越掙扎,就越疼,曹公公手法嫻熟,保證一刀下去,你很快就沒事了。”
李藝一聽,拼命搖頭,大聲喊著:“不要!不要!”
可是他的嘴巴被捂住了,說什么都只是唔唔唔的聲音。
曹公公從工具袋里拿出了一把利刀,而且拿刀的姿勢是蘭花手。
這個細節被攝像機拍了下來。
李藝看著那把利刀,他慌了。
他瞪大著眼睛,用頭使勁磕著腦后的木板床,想要掙脫離開。
可劇情不允許他這么做!
刀子從鏡頭處一下劃過!
李藝的表情很到位,他直接翻白眼了。
兩手攥緊的拳頭最后毫無知覺地松開了......
“好,咔!”
蔣導這時喊道。
好些劇務都紛紛上前,扶著木板床上的李藝。
只是李藝還驚魂未定,他問道:“沒真切下去吧?”
“哈哈哈,藝哥,切了的話,你有感覺的啊!”一名劇務打趣說道。
李藝爬了起來,長舒了一口氣:“你們是不知道啊,剛剛我真的把自己代入高要這個角色了,我以為我真的要被切***了。”
“咦~藝哥你怎么能說這么污俗的話。”其中一名女劇組人員調侃道。
另一名劇務男子則嗆聲道:“你平日里整天看電視上的男星,還不是說好想剝光他衣服,饞他身子!”
女劇務瞪大了眼睛:“我可沒說,你別胡說!”
“不,麗麗你說了!”
“沒有!”
這個小插曲引得房間里的大家都笑了起來。
李藝也來到蔣導的面前,問道:“蔣導,這條片子怎么樣?能過不?”
“可以,下一場戲是你的內心戲,你這個時候需要黑化了!”蔣家駿解釋道。
李藝點點頭,心想太監專精演技終于能用上了!
在準備演下一場戲前,李藝特地查了下太監的資料。
之前他查的資料并不是很多,也僅僅知道一些關于太監的資料。
像他剛剛待的房間便是凈身房,是一間單獨的房間,不大間。
所選的住址是四邊沒人住,因為閹割之后沒有止痛藥之類,至少痛三、四天。
那時的太監哀叫得很凄慘,像殺豬一樣,凄厲得叫聲沒人敢聽,所以凈身房的附近一般都沒人住。
自己單獨一間,在房里孤獨待上三天,讓它自動結痂,堪比人間煉獄......
李藝想到這里,也終于知道劇中的高要為什么要黑化了,這種非人的虐待,早已把他的身心變得扭曲!
很快,他換了一身太監裝扮。
而這時,劇組所有人都準備就緒,馬上開拍下一場戲!
“第十九場第一幕戲,開始!”
李藝在一間有花名冊的房子里打掃著,他痛苦地念叨著:“太欺負人了,太欺負人了......”
太監專精演技這時已經啟動了。
他的聲線以及神態都變成了另一種模樣。
李藝緩緩轉頭,看著掛在空中最高的吊牌,一字一句道:“做太監,也要做最高的,最大的太監......”
他回憶起穿越過來時,在大街上被士兵當眾毆打,那士兵不停地踹著自己,吼道:“嘴硬!踹死你!踹死你!”
他回憶起自己拿著兩個饅頭,想要找差爺拿多兩個時,卻被差爺直接喊道:“干活偷懶,吃飯積極,拿著碗給我滾到后邊去!”
他又回想起自己被劉邦當成奴隸賣掉,在凈身房被太監閹割的場景。
李藝攥緊拳頭,咬牙切齒著:“我一定要做最高,最大的太監......我發誓!”
他的神情很可怕,像是一個被欺負慣的人突然覺醒了!
這時,副導演看著蔣家駿,問道:“蔣導,這幕戲已經過了。”
“不用停,讓他繼續演,現在的狀態和我想象的簡直就是完美!他現在就是高要!就是趙高!就是那個要做最高、最大的趙高!”蔣家駿興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