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障巔峰已然是必死局,那破障之上的該如何?
想到這,林亦臉頓時垮了,面容嚴肅忌憚,蒼白無力地掙扎似乎也無濟于事。他只能做著最簡單的事,那就是拿起握住手中這柄劍,在還未死亡前拼盡全力狠狠朝著中年劈一劍。
中年人扯開頭頂的衣帽,露出帶著笑容的臉,倒三角的眼睛如同眼鏡蛇的豎瞳很是陰險。他向前走了幾步,氣息壓過,拍手說道:“想必你應該就是十日前,在東城馬甲巷殺了數十人的兇手吧!”
還未等林亦開口,他又繼續說道:“應該是才進入離竅的境界,我看過尸體身上的傷口,幾乎所有尸體斃命的原因都是咽喉上的那道血痕,且全身好像也并無其他傷口。說實話,當我接到處理這件案子的時候,還真對你有些好奇,畢竟這般迅捷又剛猛的劍法,我還未見過......也不知道你師從何人?”
說罷,林亦已經被中年雄渾的氣勢壓迫的喘著粗氣,超越四境的實力,已然邁入了那神秘的三境,到達了更加高深不可知的境界,擁有的強大是林亦無法想象的。直到現在感受后,他才明白四境之上的修行者到底有多么強大,也自然想到了書上那句話。
雖然有些假,細究也算是真的。
不知道中年何等境界,卻已然和破障巔峰的楊繼新有了天壤之別。
他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回答,只是嘴巴張不開,被中年人壓迫得根本說不出話。
中年人像是教書般拍打著節拍,時不時遠看天穹,搖頭晃腦:“說起來,你倒是非常聰明,明明你的院子在這里,面對刺殺居然還會想著把他們吸引到別的地方,然后在逐漸殺死。有這般冷靜思考的人,都不會是簡單的,所以我想知道你的來歷......”
說完,挺直胸膛站在高墻面前,瞥了眼林亦,一揮手揭開了他。
此刻的中年站在高墻下,高墻有形比他高,實際他卻比高墻高許多。
咳嗽了幾聲,林亦擦拭了額頭的汗珠,抵御著中年人的修行境界還是很累的。深吸一口氣,心情動蕩著說道:“我來自渝關邊境,是兩年前渝關抽調的軍士,在兩年時間之內,我擁有了帝國的軍籍,成為了一名堂堂正正的帝**人。”
“兩個月前,離開渝關,來到帝都,想要脫離軍籍,參加十幾日后的學宮招生。至于十日前殺人的事情,并不是我主動殺人,而是那些人在我的門外想要殺我,我只能將他們引到別處殺死。畢竟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殺人。”
那怕面對強者,他的語氣依舊不卑不亢,言辭鋒利如柄柄匕首。
中年人搖了搖頭:“這些都不重要,殺了人你就觸犯了帝國律法,就給有死的覺悟!”
“是他們要殺我,難道我只能坐以待斃?”林亦眉頭緊皺,心里暗暗覺得那里不對。
中年盯著他,看著越發陰險,淡淡道:“不管如何,他們都是死了的,都變成了一具具冰冷的尸體。到底是你殺了他們,所以殺人兇手就是你。至于其他的理論,你不需要告訴我,也不需要向我闡述,我只是個粗人,聽不懂也聽不得什么大道理。”
林亦面容微沉,硬氣問道:“所以我觸犯帝國法律,最后應該受到的結果是什么?”
“沒什么特殊的結果,只是死亡罷了。”中年人淡淡說著。
霎時間,林亦明白了所有,諷笑道:“我終于知道了,難怪你都說些狗屁不通的道理,原來就是專門來殺我的,又何必用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來搪塞我,既然要殺我,跟我說這么多廢話有必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