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寒風漸濃。
漸漸劇烈!
漸漸刺骨!
漸漸讓人膽顫非凡!
世間諸多玄妙者,自有超然之物。某些超高的修行者以一柄劍作為自己的本命,此劍出便可擁有己身超強的實力,將一切不可擋之物強行破開。
在此間中,景云顯然便是那不可擋之物。
于是紅光閃爍,如同勾好的紅色漆料,劃過了漆黑的夜空,來到了景云的面前。
這柄劍的劍尖異常凌厲,只是觸及到景云的身前就割開了他的臉頰,使得臉上出現了道淡淡的痕跡,漸漸的這道痕跡被周圍劇烈涌動的天地元氣迸裂,流淌著濃郁又腥味十足的鮮血,三四滴滴答落在地面,于寂靜的夜晚白雪中,再度開出朵殷紅的血花。
景云處變不驚平視著眼前這柄憤然的劍,如同古之君子般淡然又不屑。
世外之強者,該擁有于世不同的驕傲態度。
“是柄好劍,卻不是名好的劍客。”
他平平淡淡的點評著,暗處那名用劍的高手也不出聲,也不在乎景云是否有資格評價自己的劍。漆黑中走出道身影,便是當日在學宮外守在馬車旁的中年劍客,只見他雙眸中帶著桀驁挑釁,眉梢微揚是不屑張狂,此間有這般實力者,自可張狂肆意。
雙手猛抬自然擁合。
于是乎,這柄劍再次向前。
劍道兇猛而凜然,使人望而生畏。
景云后退半步,那柄劍則是興奮的顫鳴著,猛然向前一步,劍尖與景云的腦袋越發的靠近,兩者之間的距離已然如同咫尺般,中年劍客往前走了無數步,走到了馬車旁邊,隨手將馬車上掀開的厚重車簾壓下去,再是沉穩地面對著前方始終不曾有頹勢的云先生。
中年劍客不至于會興奮張狂到無邊無際,他對自己有極強的自信心,同時也有讓人惡心的自知之明。他自然明白不斷被自己長劍逼迫的云先生不會如此簡單,不會因為簡單的勝勢而妄自尊大,以為云先生作為世間裁決有損,這都是不可能的,不小覷別人,便是對自己的尊敬。
......
中年劍客名唐沛旻,是整個帝國最優秀的劍客。
在很多年前,那座小小的城池中,有著劍圣的名頭。當然那個時候的他,還很渺小,只是打得整座小城無人應對而言,他手中的劍便是他自信和張狂的來源。直到他見識到南邊那座國度的那座低矮劍閣出來的劍客后,他才明白井底之蛙便是說的他。
從那之后,他便憤然刻苦修行,輾轉二十多年,靠著機緣和刻苦的修煉,終于邁入了修行中那道標準的山峰,天命境界的門檻在某年寒風中為他打開。所以他的劍道有些冷而凜,帶著正氣也帶著陰森。入天命后,他不停止于前,去過南邊的低矮劍閣,挑戰過世間諸多劍客。
也是由于此多經歷,才促成了他如今天命上境的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