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沛旻緊緊皺眉,向前走了半步,以示步步緊逼的意味。
景云還未出手,唐沛旻也沒用全力,所以唐沛旻看不見眼前這位先生的深淺。但是心中偶有明白意味,那即是眼前的裁決先生或許不是他能抵擋的,可心里的驕傲和不甘,以及對世間諸多強者有一戰之的野心,使得他繼續保持著兇猛快然的劍,保持著正常的水平,且逐漸加強。
見到景云沉默不應,唐沛旻依舊保持著鎮定的神態。
長劍分化出無數道隱約可見的幻劍,像是無數道有目的之落葉,循著某道方位而去。萬千幻劍齊發,在景云的周圍鋪展開,同時的節奏快然出劍,落在外面的壁壘上,頓時壁壘再次被擊破,使得周圍的天地元氣劇烈的顫抖起來。
壁壘是保護,也是羈絆。
景云嘆息了口氣,盯著地面碎裂的青石板,勸慰道:“世間出個天才不容易,出個有資質走到更高的修行者更不容易,天才容易有,可強者難以現,何必如此心思捷迅,非要用些特殊的手段來激勵自己,有所得還好,若是得不償失,豈不損失幾多......”
“我的道,該如何走,自然有定!”唐沛旻冷然回應著。
景云不再言語,手中折扇輕輕抬起,往外面萬千幻劍揮動。霎時間,無數柄幻劍像是被不可敵的狂風吹動著四散,最后被強行打碎。這揮動的風,如同漠北驟然起來的風沙,攜帶著不可敵的姿態,強強占據著漠北的一隅,且不斷向世間擴散開。
瞧見這道反擊,唐沛旻冰霜的臉出現笑容。
對于求戰的劍客來說,敵人的攻擊就是對他們最好的回應。
“疾.......”
猛然喝道,長劍化作急驟的風,在雪花中肆意橫行,仿佛就是化作了雪花般。只是它僅僅帶著雪花的寒意,帶著雪花的刺骨,卻不帶著雪花造潤世間的情誼,于是這柄劍是無情的,是沒有任何可取性的,只是帶著無盡的攻擊而已,不過唐沛旻修的便是如此劍道,也不算是錯誤。
景云的折扇無所不網,無所不破。
即便是對面是天命上境的修行者,基本算是站在與他齊平的位置,他依舊可以靠著手中的折扇發揮出超強的實力。在很多年前,還在學宮讀書的他,受到某位高人的邀請,去了世外圣地修行了半年,同時與世外中的諸多同輩竭誠相交,漸漸成了相識的好友。
往后的幾年,他幾乎每年都會去那里待上幾天。
超絕的天資,使得他修行進境極快,十余年間,已然邁入了天命上境,且有著向天命巔峰發動沖擊的預兆。眼前唐沛旻的劍道和修為都幾乎與他齊平,可有了世外打造的兵器,手中這柄折扇靠著世間最普通材質打造出來的武器,才是他最大的依仗。
為了快速結束戰斗,他發動了可怕的攻擊。
折扇輕揮便是道迅猛的風。
疾風驟雨來來往往。
有劍光在春雨末。
有狂風在春雨末。
有中年無情的面容印在雪花之中。
也有青年瀟灑不羈的姿態映入棱晶鏡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