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國十大道州,幅員遼闊,是世間面積最大的國家,連是西方諸國合在一起,也未必有帝國那么龐大的面積。廣闊天地自然意味著無數珍奇資源,有些天材地寶連是西方諸國的修行者看見,都無比眼紅,迫切想要得到。
諸國同天池相較的計量來看,諸國貪婪想要獲得帝國龐大的領土以及那些珍奇資源,而天池為了傳聞中虛無縹緲的天道示警,發動幾場席卷天下的浩蕩戰爭,未必沒有覬覦帝國那些別處不可得的天材地寶。
修行者雖靠著刻苦修煉,依然能邁過修行道途中數不清的門檻,但那是天資聰穎者才有的待遇,有的修行者畢生苦修,礙于資質有限,始終被排斥于一層門檻之外,久久不可破,直至老死。
說起來有點悲涼味道,但事實又確實如此。能接連破境,且面對困境永遠有破之自信的修行者終究是少數,絕大多數的修行者天資不行,便想著用無數珍奇藥材堆積修為,以求看眼那修行道途上不可見之風景。
可悲又可敬。
不論如何,都是不值得提倡,也是被絕大多數修行者所摒棄的方法。
世間刻苦修煉的修行者很多,多到連是世人都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世外之地代表著各國最高修行境界,同時他們也是世間修行最刻苦天資最聰慧的那批人。
……
……
學宮的景色真的很美,飄蕩的春花香味直入鼻息間,恍恍惚惚給人以恬靜寧和的錯覺。前幾日驟然而起的暴雨早已停歇,雨紛紛過后便是無數百花香。
初春時節的描述總是很短暫清晰,在薄薄詞典之中,并無多少詞語可以用來描繪,但若是能用來描繪,必然是最直接準確的詞語,能夠將眼前的景象盡皆描繪出來。
林亦若有所思望著那片花壇,眼神飄忽想要看清楚花壇里面是否有心里想見的那株花,始終不曾見到,自然心生無奈失落,眼里的光芒在轉瞬間消失殆盡。
梁興居很是好奇林亦的神情變化,兩人之間的距離不算遠,伸手便可以觸及林亦的身體,那臉上不加掩飾的表情自然能看清楚,甚至稍加分析也不是不可以。作為學宮的祭酒,帝國之內排得上名號的名人,也是老祭酒教出來的君子客,梁興居早已習慣不去揣測任何人,即便是敵人。
目光灼灼,瞅著林亦的臉看了許久,指著外面繁華,啞然失笑:“想必有點事情想不通,否則西園中良多好花美景,都無法讓你沉著的臉有絲毫轉圜,甚至還有逐漸肅然沉重的轉變……”
心中想著事情,林亦有些失神,隨著梁興居的聲音響起才慢慢回過神來,擠出幾分笑容,微微搖頭:“能有什么事情想不通?進入這座百年盛名的學宮,乃是我一直以來的夢想,如今輾轉夢成,該是無比高興才對,哪里會板著臉,漸出肅容!”
梁興居問:“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