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陽外面官道樹林里面的事,終是沒能瞞住,坊間傳聞有名死者青年是學宮的學生,因而引得咸陽百姓震動非常。
對于這件事情,關心的百姓極多,當然他們只能關心,無可奈何。學宮在咸陽多年,在百姓心中的地位可謂比天尚要高幾分,眼下出現變故,自然焦慮。
好似本該擁有的權威被挑釁,被人在大庭廣眾打了幾巴掌那樣難受。百年學宮能具備的偉岸磅礴,是咸陽百姓乃至帝國百姓共同守護的,出現疏忽是他們共同的責任。
居于咸陽的某些隱退大儒,紛紛再次出現在世人面前,來到咸陽府詢問情況,當他們才走到咸陽府官署,還未開始詢問官道樹林的事情,又有道震驚的事傳來。
守備咸陽府的令狐想要入宮面圣,守著宮門幾天,現在被大理寺直接抓到監牢里面,準備革職查辦的消息,被咸陽府的衙役們傳過來,正好隱退大儒杵著拐杖在咸陽府官署前。
令狐擔任咸陽令多年,多年來兢兢業業辦事,咸陽出現的那些案件,都在他手里一一告破。其人性格頑劣諂媚,時常沒正形,卻不失為造福百姓的好官。
事態上偶爾有些小錯,到底是做的正事居多,不巡邏咸陽,整日待在家中無所事事,有時候還去紅樓楚館等地縱**海。
細細來看,深為這些隱退大儒不齒不喜,不過話說回來,任何事情都不可只看一面,這些大儒先生,讀的古書極多,自能明白事理。
瑕不掩瑜,為官一任,令狐做的事情,連是朝堂上諸多深居高位者都不能做到。其中最明顯的比較,便是如今大理寺丞江文通。
十年前,江文通正是咸陽令,數年間做出的好事,可謂屈指可數,時常做出些愚不可及的蠢事,本以為他的仕途到此結束,沒想到幾年前,倒是入位九卿,成了赫赫有名的大理寺丞。
三公僅有兩位丞相,其余兩座皆是空懸。
九卿因當年那場風暴,被廢除好幾位,如今都不曾補全空缺,倒是江文通在風暴前,云侯出征后,入位九卿,成為朝堂上排得上名號的重臣,可謂位高權重。
兩者相較,這些咸陽府前的大儒們自然心有偏向,如今大理寺直接抓走令狐,且咸陽府關于學宮的案子還未告破。
他們前來是想要找令狐給他們準確的訊息,不曾想居然被大理寺抓走,登時老態儒雅的大儒們,心里的怒意不知道提高幾丈。
自己做咸陽令的時候,未曾造福百姓,告破案情。如今令狐上任多年,因些莫須有的小事,而抓其入監牢問罪,簡直豈有此理。
學宮的事,在這些大儒眼中是頭等大事,都等著令狐查清楚,說明白案情的前因后果,人沒等到,居然被大理寺抓起來,讓這些大儒怒不可遏。
紛紛杵著拐杖,到隔街的大理寺,找江文通問清楚,若是回答的不滿意,免不得一頓破口大罵。面對隱退大儒,饒是江文通位列九卿,依舊不敢慢待,若是罵話,連是甩臉子離開都不敢。
這些大儒曾在學宮教書,年老體衰時離開學宮,來到咸陽由帝國養老,他們教導出來的學生,如今身居廟堂者不計其數。
如今兩位丞相,少年時于學宮讀書,就出自領頭的那位大儒言正忡,咸陽百姓不清楚,江文通可是明白,不分大小的右相左相是師出同門。
不過兩人政見不同,在朝堂辯論時,時常互相甩臉色,右相離偲認為左相甘羅太過年輕,行為思想多有輕浮之處。
而甘羅則是認為離偲太過迂腐,無非是年紀大點,空長多年經驗,做事情倒是畏首畏尾,根本沒有資格繼續領袖朝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