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里無云的晴朗天空,學生們都在學堂上課,周遭異常安靜寧和。當然此處是學宮教習們的居所,曉白的房間比較偏僻,更加顯得靜謐。
外面無半點別致的響音,即便是此時節該出現的花鳥魚蟲的動靜,都像是被刻意抹去,很難在學宮遼闊的范圍內察覺到。
學宮的學生有幾百人,分為很多屆學生,最長者四年必須要離開學宮,最短者數月便能離開學宮,畢業的時間從來不固定。
今年夏天,科舉開始的時候,會面臨著很大批學宮的學生參加科舉,對于那些讀書人來說,學宮是能取巧參加科舉的地方。
取巧不在于考試,在于能自由運用的時間。
考入學宮,相當于擁有了參加科舉的資格,不論是否是進士,都可以直接參加,這項權利,是先帝在位的時候,頒布的一道法令,算是學宮學生的特權。
可見皇室對學宮的重視程度。
……
……
曉白凝眉觀察著梁興居臉上的神情,一派安然自得,有些好奇和煩悶。雖說他才當上學宮教習,本以為是件平常的事,沒想到其中還有些難解的壞事。
手掌在桌面上拍打幾下,打醒看曲譜的梁興居,不滿又好奇道:“梁祭酒,今日學宮里面的事,你是半點都不用管嗎?”
“何事?”
梁興居抬動眼簾,用余光瞥了眼面色不善的曉白,微微一笑,自顧自地又是沉迷在曲譜之中。今日清晨回春雨末拿來的,好些日子沒看,有些甘之如飴。
從當上學宮祭酒開始,學宮雜事較多,他便再沒有回去春雨末,自然沒辦法看這些修行的書籍。當然不僅僅是如此,好似有意無意的在躲避方予初。
不知什么緣故。
沒理會梁興居的神情,曉白往床沿靠過去,手指搭在林亦的脈搏上,輕輕感知其體內的情況,覺察到無事,松了口氣的同時又有些無可奈何,至于憂愁。
瞧著林亦蒼白的臉色,渾然不知外物的沉睡,時間過去兩天,依舊沒半點醒過來的預兆。按照師兄的手段醫術,最不濟一日之內,醒過來都是絕無可能的。
沒想到,林亦過了兩天,還是沒有醒過來,脈搏顯示平和穩定,無半點出意外的特征。讓他擔憂的同時又放心,疑惑師兄當日到底有沒有治好。
“你說時間都過去兩天了,林亦仍舊是沒有醒過來,難道是身上受了什么無法清醒過來的傷,導致現在他都沒有醒來?”
梁興居意興闌珊抬頭,瞥了眼曉白,輕輕搖頭:“檢查過他的身體,并無一處未好的傷勢,不管體內,還是體表都沒有,到底是什么情況,我也不知……”
曉白望著他溫吞吞敘事的方式,只感覺頭疼麻煩,好奇且陰陽怪氣地問道:“你是學宮祭酒,該是學宮最重要的治理者,為何整日都是這樣悠閑?”
“外面那些老先生,都因今年夏天科舉的事,給直接堵在課堂門口,連是下課吃飯,解決問題都沒辦法,你怎么半點影響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