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安明白言老說話的意思,想了想,搖頭道:“可能性還是不大,實在是兩人都不認識,該是談不上報仇,何況報仇的對象只要不是學宮,我們更不該管。”
言梨道:“他來自哪里?”
云安想了想,回憶了很久,無奈尷尬笑了笑,說道:“特招的事,是陛下和祭酒師兄商量的,我沒摻和這些訊息查詢。”
“要不是他時常不出現在學宮,前些日出現,又是傷了學宮一名學生的手,被學生們投訴,我是斷然不會注意到他的。”
說到這些,云安苦澀無比。
言梨道:“傷了學生的手?”
這些事沒必要隱瞞,知道的學生很多,消息瞞不住,解釋道:“百年來特招名學生,又是不常來上課,那些學生心中有傲意,自然不服林亦。”
“那日林亦來學宮,不知為何有人攔路,林亦叫他們讓開,那名學生不讓,三言兩語間,林亦直接拔劍,刺穿那名學生的手掌,引得北樓中兩派學生爭論不休,差點打起來。”
言梨想著,果然是名兇悍的特招生,隨身佩戴著劍,稍有不如意的地方,則是快然出劍,半點猶豫都沒有,全然一副俠者意味。
云安感嘆道:“不過話說回來,據說那些見過的學生說,林亦的劍異常快,快到令人發指,連是劍都未曾看見出鞘,劍就已經刺穿那名學生的手掌,又回了鞘。”
作為修行者,自然明白這樣的劍到底有多么可怕。
言梨沒有修行者,卻從小和鄰家的兄長們在一起,看著他們練劍舞槍弄棒,自然知道劍出無影的劍到底有多快,這樣的劍客又到底有多么恐怖。
何況這樣的劍客還是修行者,恐怖程度將再某種意義上提高很多。當然從這點,可以看出來那名叫林亦的特招生到底有多強大的天賦。
入學宮特招。
練劍出神入化。
還是修行者,即便具體境界不知,能把劍練到如此地步,想來境界都不會低,說不得,將來又是如云侯般威武的存在。
當然前提是,止住心中那股無情的堅定……
言正忡想法不多,諸多念頭都被阻絕,自然不想在繼續說些什么,朝旁邊的言梨點了點拐杖,順便瞥了眼意味深長的云安。
有些事情,提點幾句就可以,過分的話,是得不償失的結果。如之前,他太過著急,一味記著自己學宮教習的身份,哪里想到現在是糟老頭子而已。
當然云安的那些無奈,他能理解,不過能理解,卻不妨礙對學宮有些失望。同時對不曾出面的梁興居更是失望。
前任老祭酒如何如何,現在梁興居做的事情又如何,兩者無形之間,有著較為明顯的比較,言正忡不常說話,更不會說些閑話。
站起來,望了眼外面的陽光,對云安提拐杖道:“今日的事,到此為止,不過學生那名被殺學生的事,還是要勞煩云教習,不能讓學生死不瞑目。”
“更不能讓學宮受此侮辱。”
云安點了點頭,“言老放心,必然不會……”
言正忡嗯了聲,在言梨的攙扶下,離開房間,身影漸漸遠去模糊。
云安沉重呼氣,蹙眉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