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興居微笑著搖頭否定:“能有什么舍不得,能前去保護南軍元帥,帝**方最具權勢的人,想來那些學生知道后,怕是會高興的飛起來。”
“不過這才入學兩月多,就要他們直接南下執行任務,是否有些過分?以前,學宮是有這種臨時的特殊任務,都是在他們入學一年,或兩年才給他們,現在是不是有些過早?”
仝致遠蒼白的長發在風中微飄,發絲漸漸凌亂起來,蓋住了他的耳朵,擋住了視線。片刻后,沉聲道:“現在是有些倉促……”
“南帥在清塵寺應該還有帶上些時日,至少要等到風平浪靜時,才會重新回到駐軍的地方。照這樣的時間來算,兩三月之后,怕是極限。”
梁興居眉間微皺,想了想時間,點了點頭:“兩三月的時間,加起來是他們半年的課程。雖然是有些倉促,倒在合理范圍之內。”
“學宮的學生是帝國未來的棟梁,本不該拿他們冒險,如今前去南境,還請太常聯系好黑冰臺,該做好的準備提早做,萬不可等,到時候措手不及,有所損傷,可是要上奏參黑冰臺一本……”
仝致遠笑了笑,寬慰道:“你放心,年老后,老朽都見不得白發送黑發,要是他們因一些不該出現的失誤而死,老朽自當拉著黑冰臺給學宮賠罪!”
梁興居嗯了聲:“太常嚴重,還是誰的過錯就是誰的過錯,學宮讀書多年,傳授的是明白事理的準則,絕不會因憤怒而喪失理智,做出些不明事理的蠢事。”
對于梁興居說的話,仝致遠笑了笑,笑得意味深長,什么話都沒再繼續說,坐在石塊上,想著再看看學宮,就該離開咯!
想到之前那件疑問,梁興居朝仝致遠問道:“先前聽太常說,南帥去了清塵寺?南軍的駐地不是越國邊境,距離越國國都很近,怎么會去千里外的清塵寺?”
仝致遠臉色垮下來,沉默思索了半響,搖頭道:“其中到底為何,老朽也不是很清楚。不過清塵寺對帝國的態度向來很好,比大堰劍閣要好得多。”
“南帥在清塵寺待著,有清塵寺那群禿驢保護,倒是不會出現什么意外。近兩年來,越國余孽頻頻挑釁南軍,在嶺南道掀起過幾場大大小小的叛亂。”
“雖然到最后都被南軍鎮壓,可這樣接連鎮壓終究是治標不治本,帝**部已經在思考,是否要一舉根除越國余孽……”
梁興居臉上出現笑意,轉而板著臉,說道:“越國余孽跳動,是這些年發生的事,近兩年尤其頻繁,他們背后可能有什么在給他們出謀劃策的存在!”
仝致遠點了點頭,深以為然:“這是必然,現在軍部擔心的是,他們背后到底是誰,或是那家勢力?”
“是西齊天池?”
“還是嶺南道的大堰劍閣?”
梁興居道:“如此頻繁,勢必是絕對的助力,懷疑前者的可能性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