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林亦一劍把某位皇室子孫的手掌刺穿,這種兇狠程度導致沒人愿意和林亦坐在一起,所以他只能自己單獨坐在角落。
同時那些多嘴多舌的學生們,平時討論當日林亦打傷的那名學生,再也沒有出現在學宮,連是報復的舉動都沒有。
讓他們覺得有絲絲奇怪,皇室子孫雖和普通百姓富貴人家沒什么區別,尤其是當今皇帝陛下繼位后,皇室后代的權力可謂進一步削弱。
他們只能享受帝國富貴,而沒辦法承襲來自宗廟的權力。連是本該皇室執掌的太常寺,幾十年來都一直掌握在仝家手中。
先帝在位時,仝致遠就已經是太常卿,掌管皇室中的諸多事情,包括皇室里面的糾葛,一般都要呈報給太常寺處理。
當今陛下的后代中,要說權力最高者,應該是咸陽里面被稱為賢王的那幾位。名聲極高,同時諸多官員都愿意給幾位賢王做事。
但皇帝是否允許他們如此,或是他們手中是否真的有權力,就不得而知,先前幾年,太子殿下不曾出現在朝堂,倒是異常明朗的局勢。
如今太子殿下雖然仍舊不在朝堂,可朝堂中的朝臣卻不是以前那樣想。靠近太子殿下的朝臣幕僚極多,隱隱在廟堂之外形成了新的權力中心。
皇室權柄雖弱,卻不是任何人可以欺辱的。
那名受傷的皇室子孫沒有找林亦的麻煩,再沒有出現在學宮,倒讓學生們深感好奇,不過好在沒人上去挑釁,都有自知之明。
從那日的一劍開始,他們便明白差距到底在哪里。單單是那份出劍的速度,就不是誰都可以比擬的,能被學宮特招,想來天資不差,沒必要招惹不該招惹的敵人。
沒有永遠的敵人。
只有永遠的利益。
……
……
林亦捏著本薄薄的書籍,望著面前這座敞開的房門,停住腳步猶豫了半響,踏著小碎步緩緩走進去。
梁興居警告過他之后,林亦對于梁興居的感官慢慢變淡,生不出討厭,同樣沒有喜歡。在他看來,梁興居作為學宮祭酒還是非常合格的。
耳邊有細微的腳步聲,梁興居鎮定自若地端起茶杯飲茶,前些年他不喜歡茶水,從當上學宮祭酒,一直住在學宮,倒是開始對茶水情有獨鐘起來。
“你來了?”
林亦瞧著梁興居的動作,很是淡然的撇茶葉,同時讓茶水變涼的樣子,眼神變得平淡,點了點頭:“來了,不知道梁祭酒找我做什么?”
沒有理會林亦是否站著,更沒有往他的方向瞥一眼,依舊顧影自憐地品茗著茶水:“通知你來之前,云安沒有告訴你,我找你什么事情?”
不明白梁興居這話是什么意思,林亦抱著真實想法,目不斜視的盯著眼前喝茶的書生,說道:“云教習正好看見我下課,就隨口跟我說了句,沒有具體說是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