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戰爭出現,文臣把持道州,導致政令不通,恐怕對于戰爭的結果有這極其可怕的影響。
當年西方諸國入侵,直接率領軍隊來到帝國南郡的城下,正是有著柳如逝這種南郡太守,知道變通的文臣。
方是帶著帝國的南郡守軍,占據著城墻,直接阻擊西方諸國的軍隊,拖延時間等到帝國南軍和西軍前來參戰。
但是十幾年過去,帝國早就沒有柳如逝這般的文臣太守,文武全才,在帝國終究是少數。
十幾年的太平,導致帝國的朝臣都是陷入自己斂財的困境,凡是出發都是利益。
官員和世家勾結在一起,把持著各座道州的官場,連是軍隊他們都有意染指,對于帝國而言,則是極其的挑釁。
必須要有所行動,而冗官制度的減除,是皇帝陛下認為目前為止最是可行的辦法。
恩威并施,拉攏大部分,打擊少部分,再是分化注意力,最后慢慢一網打盡徐徐圖之。
在嶺南道的時候,項信用過這種手段,雖然短時間起不到作用,可是對于帝國朝堂那些看重利益的官員而言,絕對是極其吸引人的肥肉。
他們肯定迫不得已上鉤,畢竟利益始終在他們的首位,至于所謂的同盟,不過浮云。
……
……
項信坐在馬車里面看著手中那封寫滿彈劾自己不能擔任太尉的奏疏,說起來有些真實,可細細想來都是無稽之談。
其罪將來?
莫須有?
他沒想到咸陽現在的那些朝臣居然下作到如此地步,連是這種謊言和污蔑都編織的出來。
項信眼神里面的冷意漸漸浮現,他沒想到那些朝臣如此不堪,真是爛泥扶不上墻。
抬頭看著眼前的車簾,外面有著猛烈的光線投過車簾的縫隙照到項信的臉上。
本是慈祥而枯槁的面容上出現幾分難掩的霸道和冷意,以及想要殺人的沖動和隱忍。
在嶺南道駐守十幾年,幾次三番面對西方諸國間諜的刺殺,項信都從未出手殺過人。
但是他知道,現在回到咸陽,那他必然要拿起曾經放下的屠刀,或許這場風暴不弱于當年。
項信早就做好準備,低頭瞥了眼放在身邊的那封拆開的密函,上面寫著皇帝的旨意。
無他,協同丞相離偲清除帝國的冗官制度,為來日西方諸國入侵的抵抗做出準備。
項信眼神微冷森然,朝外面喊道:“先回家看看,再去學宮,最后到咸陽。”
“老爺……”
“一路走來,這樣最順路。”
“是!”
外面的男子本想著問,但是想著這些年老爺的沉默,便沒有繼續問下去。